靳卓風真的是想不明白,按理說他應該最討厭像陸言這樣的藝人,愚蠢、浮躁、想走捷徑、還很高興走黑紅路線……為什麼要替他解圍呢?
說到黑紅路線,他腦海里又不由自主的浮現了剛才陸言一閃而逝的笑容。
那天離開酒店之後,他上網搜過陸言的照片,自然見過了他笑的樣子。
很好看,但他閱人無數,這種毫無特色的營業式笑容,看一眼也就忘了。
可剛才那個笑不同,比起網上照片中營業式的笑,陸言剛才露出的笑是一種充滿……野心的笑。
沒錯,就是野心。
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與慾望,好像一切都盡在掌握,對想要的事物勢在必得。
讓人看了就忍不住想要去征服,忍不住想要看一看這樣一個自信驕傲的人哭起來是什麼樣子。
靳卓風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了一大跳。
天吶他在想什麼?他為什麼想去征服陸言那種人,還想看人家哭,變態啊。
這肯定是錯覺,肯定是因為他前後見陸言反差太大了,忍不住產生好奇而已。
對,只是好奇而已。
人對與印象中不相符的事物總是忍不住好奇的,他也不能免俗,他就只是好奇陸言這個人為什麼這麼善變而已。
助理在前面走,走著走著忽然發現自家影帝好像沒跟上,一回頭,就見他靳哥端著咖啡,一臉凝重,一邊走一邊搖頭,走路的頻率跟搖頭的頻率都快對上了。
助理:「?」
助理連忙跑到靳卓風旁邊,十分擔憂的問:「哥,哥你咋了?你那不舒服嗎?你別嚇我!」
靳卓風被助理這麼喊,思緒徹底回了籠。
他對助理擺擺手,「沒事。」
又往前走了兩步,還沒走到化妝間,就聽靳卓風嘆了一口氣,好像是向什麼東西妥協了一樣。
他把手上的咖啡遞給助理,說:「我去看看他們拍戲,你先回去吧,不用管我。」
助理呆呆地接過咖啡,「哦,好。」
靳卓風決定遵從自己內心的好奇,去看看陸言拍戲。
他真的就只是想知道,陸言這個人前後兩次見差距這麼大,拍戲的時候前後差距是不是也很大而已。
他看過陸言演戲的片段,演技真的是一言難盡,他想看看現在這個對一切都勢在必得的陸言演起戲來是什麼樣子。
嗯,僅此而已。
助理望著自家影帝離去的背影,眼中迷茫更甚。
娛樂圈的演員十之八九都入不了靳哥的眼,別說看他們演戲了,就是看他們靳哥都懶得。
今天是怎麼了?竟然要主動去觀望別人演戲?
靳卓風去的時候,拍的正是陸言扮演的小混混調戲女主的那場戲。
陸言只是個群演,服裝沒那麼華麗,就是一身黑色的布衣而已。頭髮也是隨便套了個高馬尾的假髮套,不像主演一樣還有龍鬚劉海修飾臉型。
但他外形條件好,黑色布衣穿在他身上,將他身材的優點全部展現出來。窄腰長腿,身上每一處線條都恰到好處,肩膀有些單薄,帶著些青澀的少年感。
髮型原因,他的一張臉全部露在外面,比有劉海時多了些凌厲與不羈。
這個造型演混混簡直是浪費,應該去演放蕩不羈的江湖浪子,光這個造型擺在那兒就能保證收視率。
導演喊了開始,古色古香的街上人群開始攢動,鏡頭對準了一個身穿紅衣的女子,電影的女主。
女主小九尾狐笑得非常開心,一邊笑一邊蹦蹦跳跳的四處亂看,初入凡塵讓她對這裡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
蹦了一會兒,她被路邊的一個小攤販所吸引,那是一個賣髮簪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