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在情況不明朗下,貿然採取這種犯天下大不韙的屠殺手段,何況被屠殺者中,還包括了各國的眼線和間諜,你說我怎能明白?”
凌渡宇道:“高布在記者招待會前,到了開羅,為何又要趕來臺拉維夫?”
夏能攤開雙手道:“高布和埃及應有協議,所有考古發現,均需先呈上埃及文物局審閱,但高布顯然沒有遵守這協議,玩了個小把戲,在開羅機場稍作停留後,便飛往塞普勒斯,再轉機飛來臺拉維夫,在臺拉維夫東郊他的僻靜別墅裡逗留了一晚,翌晨才乘坐十時四十叄分的飛機往巴黎。至於高布為何這樣做,沒有人知道。”
凌渡宇微笑道:“好了!朋友,在高布的別墅裡你找到了甚麼?”
夏能嘆了一口氣道:“是的!我們曾搜尋過他的別墅,但甚麼也沒有發現。”看著凌渡宇不信任的目光,夏能攤開手道:“高布所有重要的資料,都以一種前所未有的古文字作記錄,至今我們還沒有人可以破譯。我寧願他用的是密碼。”
凌渡宇道:“高布並非當今世上唯一的古文字專家吧。”
夏能臉上泛起凝重的神色,道:“據我們的專家說,高布記錄資料的文字古怪至極,完全超出他們的知識範圍之外,就像他是外星人來到地球,仍沿用著本身的文字那樣。”
凌渡宇思緒陷進前所未有的混亂裡,再想了一會,忽地伸出手來道:“給我!”
夏能愕然道:“給你甚麼?”
凌渡宇道:“別墅的地址,同時命你派往監視的人全離開別墅那範圍,我想嘗一嘗當魚餌的滋味。”
夏能猶豫地望著他。
凌渡宇微笑道:“你不是說以色列內閣已批准你全力支援我嗎?”
細長的兩支鋼線伸進鎖孔內,試探地移動著,不到半分鐘,“喀啦”一聲,鎖給打了開來,一個這樣的普通門鎖,當然難不倒凌渡宇這開鎖專家。
凌渡宇大模大樣推門入屋,完全不考慮會給人當作是小偷,因為這所坐落在臺拉維夫東郊的平房,地點頗為偏僻,最近的鄰居也在半里之外,加上遠離主要的公路,若非手上有夏能給他的指示圖,要找來這裡絕非易事。
凌渡宇走進屋內,正要亮起手上的電筒,心中忽現警兆。
屋內有其他人。
這純粹是一種非理性的直覺,就像你雖然看不見,但總覺得有人在背後盯視你那樣,凌渡宇前半生在西藏一直鍛練苦行瑜伽和禪定大手印,靈覺更是比常人靈敏百倍,當他的第六感告訴他屋內有人時,那就絕錯不了。
他閃身橫移到門旁的陰暗處,以免因遠處的街燈微光從門外透入,將他的位置清楚地顯露,成為對方攻擊的目標。
“的!”
屋的後方傳來一下微弱的聲響。
凌渡宇疾風般在黑暗裡推前。他勝在夏能曾告訴他有關屋內物品放置的形勢,所以目雖不能見物,仍可順利來到後廳的門旁。
門是開啟的。
凌渡宇藝高人膽大,一個翻滾已深進內廳,手中電筒同時亮著,光柱探射燈般掃射著每一角落。
曾傳出聲音的內廳空無一人。
凌渡宇一挺腰彈了起來,外面吹來的涼風把他的注意力吸引到一個半掩的窗戶去,凌渡宇關了電筒,來至窗前。
裡許外公路上路燈在樹木掩映下無力地揮發著一團團的昏黃,千多方尺的後花園盡處是八尺高的鐵欄,再外面是黑壓壓的密林。
凌渡宇豎高耳朵,不肯放過遠近任何細微的聲音。
只有林中傳來的蟲鳴。
敞開的窗戶告訴他剛才絕非錯覺,究竟會是誰?夏能的人在他到來時才撤走,而這人竟然能趁這短暫的空隙潛進屋內,實在大不簡單,此人身手之高明,連他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