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醫生,直覺告訴她,張凌軒的情況不容樂觀。匆匆的側身,讓開身後的門,納蘭涵焦聲道:“快,快抬他進屋,他需要立刻止血,那柄劍也需要立刻□,康王爺有什麼話要講,進屋後再言也不遲。”
將張凌軒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床鋪之上,隨行的隨從也點燃了屋內的全部油燈和蠟燭,拿到了近前,納蘭涵離近看清了張凌軒的傷勢後,柳眉不禁緊緊的皺起,上前伸手探了探那冒著冷汗,沾染了鮮血的額頭後,轉身便快步向書櫃旁的醫藥箱走去,並且焦急的說道:“清水,我需要大量的熱水,還有冷水,他在發熱,要快,還有我現在寫一個方子,快差人去抓藥,然後煎熬,大火煎熬一刻鐘,越快越好。”說著,拎起藥箱快步走到桌前,拿起那鉛筆迅速寫下一連串的藥材名字,然後將紙張塞給站在一旁一臉焦急的康王爺張翼手中,然後自己則拎著藥箱快步向內屋走去。
“來人,快,帶幾個最好識藥材的人去王府的醫藥庫裡取藥材,要好的,越快越好,快去。”康王爺張翼應承下來,然後急忙轉身來到門口,將手中的方子遞給了一個侍衛。
“遵命!”接過單子的侍衛急忙雙手抱拳施了一禮,然後匆匆的跑了出去。
“納蘭姑娘,軒兒他…他怎麼樣,本王已經差人去請了太醫,很快便可以趕來,現在…有什麼本王可以幫上忙的嗎?”康王張翼回到屋子裡,強自鎮定下來,緊緊皺著劍眉,用略帶顫意的聲音詢問著。
納蘭涵一邊認真且小心翼翼的用剪刀剪開張凌軒染血的衣服,一邊回答道:“小王爺情況很不樂觀,失血過多加之傷口略有感染所以在發熱,脈象也很是不穩,體內筋脈似乎也略有損傷。現在最主要的是拔下這柄劍,剛剛已經用銀針沾水試過了,萬幸的是,這柄劍沒有淬毒。不過這一劍很致命,我…我不知道小王爺能否扛過這一劫,這劍我不敢貿然拔下,拔下的瞬間如不迅速止血,只怕會有生命危險,而且這劍離心口太近,拔的力道不對,很可能擴大傷口,傷及心臟。必須…必須等其他太醫來了再做定奪。”說罷,放下手中的剪刀,拿起藥箱中的一個藥瓶,拔開瓶塞,小心翼翼的繼續處理著傷口。
“納蘭姑娘,請盡力…”康王爺乾澀著嗓音,卻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只得咬緊了牙,退到了一旁,沉默的旁觀著。
剛剛一番檢視下來,納蘭涵已經大概瞭解了傷勢。胸口的傷還算好一些,上了些止血藥,便已不再流血,腹部的傷也並不嚴重,只是麻煩在傷及了肺部,糟糕的是左臂和右肩的傷,如果納蘭涵沒有診斷錯,那她確定張凌軒左手臂的骨頭筋脈受到了極大的重擊,受損嚴重,至少要休養些時日,而右肩的刺傷則傷及了筋脈,如不好好調養,怕是還會有留下些許後遺症的可能性,最糟糕的自然是胸口的創傷,雖然來到時就已然止血,但還是絲毫耽誤不得。
納蘭涵先將手帕用打來的涼水沁溼然後敷在了張凌軒的額頭上,接著又用熱水沁溼了另一條手帕,開始細心謹慎的擦拭起染血的傷口,很快,鮮血便將一整盆水染的通紅,“重新打一盆過來。”放下手中的手帕,然後將張凌軒額頭的手帕再次用冷水沁了一遍,重新敷上後,納蘭涵便開始給清理乾淨的傷口細細的塗抹起金瘡藥來。
“稟王爺,藥,藥來了。”伴隨著匆忙的腳步,一個滿頭大汗的家丁端來了一碗冒著熱氣的褐色湯藥。
“快,快端過去。”站在一旁一直沉默的康王爺張翼,聞言急忙揮手催促著。
“遵命。”家丁急忙小跑著將藥端到了內屋,然後,遞到了納蘭涵的面前,恭敬道:“姑娘,這藥煎好了。”
聽聞此言,納蘭涵急忙放下了手裡的藥瓶,端過藥來,然後用手拿著湯匙舀了舀碗中的湯藥道:“你幫我扶起他來,我喂他吃藥。”看著家丁上前去扶張凌軒,又不放心的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