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欲來風滿樓啊一、”
皇帝凝重的語氣讓宣韶與宣雲也不由得沉默起來。
“對了,你剛剛說那兩個殺手怎麼了?”宣雲想起來,問道。
宣韶淡聲道:“第一次是無意間遇到了他們,追著他們去了,最終卻在西寺衚衕附近失去了他們的蹤跡。”
“西寺衚衕?”宣雲皺眉那裡的都是當年先皇賜給那幫有功的老臣的宅子。
“我曾經懷疑那兩人是朝中哪位老臣的人,不過總還有一些地方想不通。”
宣雲想了想彎*一笑!”即便不是他們的人,怕是也與他們脫不了干係。說起來。我朝的能人還是有很多啊。現在你是不是懷疑,烏恩其背後之人也與這人有關?”
宣韶想了想,點頭:“我總覺得,他們之中有些一些千絲萬縷的聯絡。但是總還差一些什麼讓我將只牽連起來。因為有些事情,是按著常理怎麼也想不通透的。”
“比方說那人神通廣大,似乎未上先知的本事?”宣雲也是個聰明的,想了想,自然也明白了。
兩人在這邊說話,皇帝一直在窗邊站著,似乎是在聽宣韶與宣雲的對話,又似乎是在想著他自己的事情,一直沒有再開口。
直到宣韶與宣雲兩人要告退之時,他終於轉過身來深邃的眸子中似乎帶著一抹亮光,轉瞬即逝。
“你們覺得,這一池塘子等王八烏龜是不是太安靜了一些?”
“…”
宣雲“噗味”一笑,“皇上,您指的是?”
皇帝淡淡笑了笑:“哦聽說烏龜王八之類的玩意兒活的時間都很久,千年王八萬年龜嘛!如今他們在暗我們在明,所以我們一直都是被動挨打。說實在的,朕已經厭煩了這和被人牽著走的情形。”
宣韶聞言看向皇帝:“皇上想怎麼做?”
皇帝嘴角一扯,那掛在臉上的笑卻是有些冷酷。讓他此刻的表情像極了他的父親,已故的建武帝。
世人都道當經順德帝與先皇建武帝是截然不同的性子。建武帝性子冷酷,崇尚武力,這位帝皇就連打個噴嚏,別人都覺得這個噴嚏是霸氣的。
順德帝幼年登基,親政的時間也沒有幾年,他給人的印象是很和軟很好說話的。他繼位之後,整個一朝,練抄家滅族之事都是極少極少的。且他還是個文化素養極高的皇帝平日裡也會與新進的狀元探花們談論一些風花雪月的事情。
沒有人在順德帝和建武帝身上看到遺傳的痕跡。但是遺傳卻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
宣雲與宣韶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的神情上看到了凝重之色。
皇帝緩緩往自己的王座上走去,“還好朕不是孤軍奮戰,朕還有你們,一”不然每次想起那一群千年王八萬年龜,朕怕是要整宿整宿的睡不著覺了。”
宣韶與宣雲兩人一同從宮裡走出來,宣雲的臉上難得是嚴肅的神情。
“你怎麼看?”接過侍從遞過來的馬的韁繩,宣雲卻是沒有急著上馬,他輕輕摸著自己的坐騎的頭,似是漫不經心地問道。
宣韶也接過了自已的馬的韁繩,聞言一頓:“我覺得時機尚不成熟。”
宣雲想了想難得的一嘆:“只是,怕是皇上等不得了呢。”
宣韶沒有說話。
宣雲輕輕撇了撇嘴角:“聽說這幾日早朝,又有幾位大臣在哭先皇?”他這一陣子沒有在京城,所以對朝中之事不是很清楚,只是回來之後,聽自已的人說了些。
宣韶看了宣雲一眼,示意兩人邊走邊說。
宣雲便也與宣韶一樣,牽著馬韁繩與他並肩走著。
“面上是為了祭天之事。”
宣雲皺眉:“這事不是說好了由我家老頭子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