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安縣的這些舊勢力。
這些舊勢力雖然盤根錯節,但是快刀斬亂麻之下,很輕鬆就可以統統掃掉。
現在的問題是…如何扶植起自己的新勢力。
朝廷給他的最新職位,也不過是江東招討使。
這個職位,差了一個字。
如果是江南招討使,那麼李雲就可以以盜賊過多,為了銅礦安全的名義,在義安縣徵兵,入駐銅官銅礦。
甚至,可以直接在銅官銅礦駐兵。
這樣做雖然有些強行,但是道理上還是說的通的。
可宣州這裡是江南西道,李雲這個江南東道的招討使,連在這裡強行駐兵的理由都沒有。
聽了楊喜的奏報之後,李雲先是點了點頭,然後默默說道:「三天之內,把人都抓了,三天之後,我在義安縣衙升堂審案。」
楊喜恭敬低頭:「是。」
…………
一轉眼,三天時間過去。
經過大夫的診病,徐夫人雖然沒有完全好起來,但是氣色已經好的多了,徐家瘦骨嶙峋的姐弟倆,雖然依舊很瘦,但是都穿上了新衣裳,臉上也多了幾分紅潤。
他們正是長身體的年紀,只要吃喝跟上,幾個月半年,就會別有一番氣象。
而義安縣幾乎大大小小的官吏,都被李雲抓了起來,準備給他們上堂定罪。
距離開堂還有一個時辰左右,剛從銅礦趕回來的鄧陽,對著李雲低頭奏報:「使君,整個銅礦已經被我們全部控制起來了,這個銅礦附近有兩個鎮子,還有幾個村落,每個村子都有冶銅冶鐵的爐子。」
李雲先是點頭,然後看向鄧陽,笑著說道:「我有個差事,準備交給你辦。」
鄧陽立刻低頭道:「使君您吩咐!」
「你這趟帶來義安多少人?」
「五百。」
鄧陽低聲道:「一共四個旅隊。」
「我帶走兩個,給你留下兩個旅隊,然後你在義安縣再徵募兩個旅隊,依舊湊夠一個校尉營,就…」
「就駐紮在銅官銅礦附近,將這個銅礦,給看管起來,不管誰來,都不許進去,就跟他們說。」
「銅官銅礦,涉及貪腐帳目需要詳查,暫時不對外開放了,只有咱們江東的人過來,才能運銅出去。」
「能不能做到?」
鄧陽,其實是李雲麾下比較中堅的力量,只差半級,就能夠跟四個都尉同級,李雲本來是不想把他留在義安的,有些太浪費了。
但是,他實在沒有任何留在義安縣控制這座銅礦的合理合法藉口。
既然沒有藉口,那就…
只能硬來了。
強行佔了再說,至於身份狗屁規矩道理。
打的過我,再來跟我談道理。
反正李雲來義安的意圖,即便遮遮掩掩,明眼人也是一看就能看得出來,與其扭扭捏捏,不如直接攤牌了。
老子就是要佔了這個銅礦,還要在這裡駐兵!
鄧陽先是愣了愣,然後抬頭看著李雲。
李雲拍了拍他的肩膀,默默說道:「放心,短則一年,長則兩年,便不需要你留在義安了,到時候你依舊跟在我身邊。」
李某人笑著說道:「一年之後,給你升都尉。」
在隊伍高速發展的時期,哪怕脫隊一年,再歸隊的時候,可能已經跟同期拉開一大段距離了,鄧陽並不笨,自然清楚。
聽李雲這麼說,鄧陽心裡再沒有疑慮,低頭道:「使君您放心,屬下一定給您看好這處銅礦。」
李雲滿意點頭,笑著說道:「要硬氣一些,不要丟了我的臉面。」
鄧陽咧嘴一笑:「您放心,屬下硬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