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地咳嗽,終於是精神平緩了下來,看著他那張好像已經出了什麼事讓他十分難堪的神情,他也猜到了,他和笑笑一定被某個計程車司機看到了,幹他們這行的,出點什麼事,看到什麼事,都少不了傳個子醜寅卯出來,雖然並非他們想象的那樣,但誤傳就是這樣,少不了總要被以訛傳訛,還會有什麼好事。還真的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還能跟女孩子解決感情事情,都快糾纏不清了。怎麼解決?都已經煩惱得不行了!
他沒有再說話,好像被抓住了把柄似的父親冷笑著抓著他的頭,“你小子想好,想好了再說話,別以為什麼都可以瞞天過海,你的醜事我是知道的清清楚楚,少跟我演戲!”他是啪的揪著他的頭得意地往地上一撞,立時一塊淤青就撞出來了。“你那點勾當,當真以為我不知道啊,別以為你長得好看可以騙女人,我告訴你,就是騙女人,你也沒那本事!搞出事來,別想得那麼美,我一個子也不會跟你掏!讓你在外面丟臉,”他是好像揭穿他的醜行似的,拎起他的頭髮,抬起他的臉來,“好好跟我看著,到了那時候,我也不是你爸,你也不是我兒子,是死是活你自己看著辦!”
他徹底看清楚了父親那張臉,那張把他屈打成招的臉。文革的影子非常明顯。什麼叫冤枉,什麼叫黑白是非不分,他可體會的清清楚楚。但他根本不能不顧自己的尊嚴隨便認錯的,怎麼能這樣?
“爸,我沒幹什麼!你不能冤枉我!如果你不信,我也沒有辦法!”
父親當然不會相信,“是嗎?你會有這麼純潔,是嗎?”他盯著他的臉,想找出一些蛛絲馬跡以證明自己的猜測,可是沒有,這小子擺著一張臭臉誓死不肯低頭,看來是想抵賴死不認罪,媽的,這世道簡直是不可相信,還有這樣堅決否認的。天下烏鴉一般黑,他也沒有什麼兩樣。
“好!你就這樣看著我,你敢發誓一點也沒動過那女孩子,不要等到別人父母找上門來,被人打死我可是一點責任也沒有!”父親根本不聽,認為他就是在抵賴簡直一派胡言,到時候事情找上門來,他完全可以把事情推在他身上。
“我沒有做過的事情我不會承認,我沒有給你丟過人!”他說的話依然沒辦法讓父親相信,乾脆把他推倒在地再一次踢上一腳,可是這下完了,不知道踢在什麼地方,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死皮賴臉了是不是!”他狠狠罵著。
嘴角滴著鮮血滴到了地板上。
外面的門動了一下,好像是詠仲回家了。
父親返身把門關緊按上倒鎖,輕喝一句,“給我把血擦乾淨,少在詠仲面前挑撥離間,小心著你,看我怎麼收拾你!”他站了起來,開啟水龍頭把沾到血的手洗乾淨,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把你自己收拾了再出去,你要敢露半點痕跡,別怪我沒提醒你!”父親像是在警告又是在威脅,是的,當然不能有痕跡,也不能讓詠仲知道,否則,又要為了自己跟父親大吵一架,實在是太傷感情,可是卻要自己如此地忍辱負重,心裡一直在滴血,不知道這樣的生活何時才能結束,他到底還能在弟弟面前演戲演到什麼時候。
只能無可奈何的站起來,趴在鏡子面前看著那種神情,怎麼能不恨,可是現在卻無力反抗,鼻子流血了,一滴滴地滴出來,在水中綻開如花的暈,眼前是一片天旋地轉,死死撐著自己,告訴自己不要再昏過去,否則沒有人能救自己。努力地剋制了再剋制,還是無可救藥的失去知覺倒在地上。
“誰?那是什麼聲音啊,爸!”詠仲看到父親在廚房,趕緊走過去看,疑心是父親又打人了。
“沒有什麼,你哥在洗澡,可能滑倒了。沒什麼事,你玩你的去!”
真是能扯謊,詠仲不信,扯著喉嚨吼了一把,“哥,哥,你沒事吧!”見到沒人應,就要走過去開門看,被攔著,“你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