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被她的話驚愕得回不上話,過了片刻,似乎平復下心緒:“你下來。”他快速的將車掉頭。
“你想怎麼樣?要不我讓人送你回去。或者在這裡住一晚?”他略帶微笑的看著她撅著嘴,神氣像極一個孩子,很有耐心的問她。
“不回,我所有的東西都在上面。”她沒好氣地指了指樓上,“你……能不能借我些錢?”
韓自揚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借錢?”他重複了一句,“你想住酒店?”
君莫點點頭。
“住我家吧。”他淡然說,“我今晚不回來,反正屋子空著。”態度認真而懇切,並不讓她有一絲難堪。
“那不好。”君莫搖搖頭,執著的伸出手去,“借我點錢好不好?”她的眼神小心翼翼。
他看著伸在自己面前纖細的手,一把拖了過來,懶得再向她解釋。
她一直不知道韓自揚住哪裡——原來是小區最裡面的一幢排屋。他的力量大得驚人,君莫乖乖的沒有掙開,轉眼便站在了屋內。他將屋子鑰匙塞給她:“我真是來不及了。你先自己待著,一會讓人給你送些東西來。”他才要帶上門,回頭望她:“你不餓吧?”
君莫抿嘴,搖了搖頭,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後,這才打量屋子——感覺像極了他在南岱住的套房,其實是風格迥異的裝飾,可都是冷冷的,沒有活生生的有人住著的生活氣息。哪怕找出一團用過的紙巾,或者一截菸灰都好——似乎一切都纖塵不染,如同樣板房一樣僅供人觀賞。
沙發是死灰色的——十分適合他的風格,君莫想起他今天也是穿了灰色的西服,真是英氣逼人——這才發現茶几上攤著一本雜誌,翻著的一頁上是數部手機的測評報告,她隨手翻了幾頁,皺眉看著不熟悉的術語,一旁寫了一些極潦草的單詞。
似乎沒過幾分鐘,就有人來按門鈴。
君莫快步去開門,門外是那次去瑞明傲慢的神色打量自己的秘書,手中提著很大一包東西,面帶微笑的遞給她。
君莫低頭看了看,聽到她解釋:“是韓總吩咐我送來的,您看有什麼還缺的,我再送來。”
這麼麻煩,真是不如隨便給她找個酒店。
隨意的撥了撥,最上邊的一個極大的保暖飯盒,下面放著睡衣洗漱日用品,她不好意思地道謝:“真是麻煩你了。”
“不會。飯菜是公司裡帶的,不知道合不合口味。”她頓了頓,“韓總現在有很重要的客戶要接待,晚上會聯絡您。”那雙化著精緻眼妝的雙眼含義不明的瞟了她一眼。君莫頓時氣結:好歹自己也是純良的知識分子,莫非還是被人誤會了?
只是風度不能失,她禮貌的目送那個苗條的身影走出去,恨恨的關上門。
從來不知道鬱結的情緒能讓一個人食慾陡增,或者是飯菜很合胃口,君莫看著桌上已是空空的四層飯盒,半天才想起來應該去洗掉。
他的廚房更樣板房,整套的進口廚具,就是沒有找出一瓶洗潔精——真是懷疑那天的一桌好菜是不是他做的。
君莫只能就著水衝了衝,擱在一邊。
又不好隨便進人家房間參觀,君莫只能坐在電視前,無聊的將幾十個頻道翻來覆去的看。他家的固定電話響起了——君莫不敢接,任它響了很久。片刻之後,是自己的手機響了,她這才接起來。
他的聲音沉沉的,帶著不悅,“你在哪裡?”
“你家啊。”
陡然間似乎不悅消散開去,“剛才怎麼不接電話?”
“我怕是找你的電話,不敢接。”君莫老老實實的說,“怎麼不打我手機?”
“我以為你看得懂固定電話上的來電顯示。”韓自揚語氣中帶著戲謔。
君莫心虛的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末尾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