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聽著都疼。
“呵。”面前的人居然輕笑出聲,而且很沒有紳士風度的一直把手放在口袋裡,“這樣怎麼勝過我?”囂張的神情刺激到我了啊啊!
“哼,意外而已……”我反駁著打算站起,結果又因為書包太重——
再一次地,“怦”跌在了地上,而且很沒面子地再次撞上了桌角,然後再次發出了清脆的聲音。第二次第二次了啊!老天爺你稍微把壞運氣分給我面前的那個傢伙一點啊!不公平啊,長得帥就可以有好運嗎?我也不賴啊!
赤司徵十郎再次勾起嘴角,依舊沒有扶我的意思。
“可惡可惡!”我再次掙扎著站起,藉助桌子的支撐,勉勉強強站了起來。嗚,好窘好窘哦,“哼,我自己不也站起來嘛!”我對著赤司擺了個滑稽的鬼臉,然後把視線移到了那把傘上——
“這這不是島田老師的傘嗎?”我驚撥出聲,望向對面的辦公樓。
果然,辦公樓早已全部熄燈,雨幕中玻璃反射的光芒似乎有些陰森——就是說,老師們全部都離開了啊啊!果然是最後一把傘了嗎?而且是被赤司借走的?那麼我要怎麼回去啊?我才不要開口請求合撐一把傘啊啊!
於是,我看著他從容地整理好書包,淡定地走出教室,然後無視我的存在,直接把燈關上了。淅淅瀝瀝的雨聲和黑暗的教室外加沒有傘的七年級女生,怎麼看這都是鬼片的神發展好嗎!
嗚嗚嗚……於是乎,可憐的安瑾晨雅便冒著大雨跑出校園,一路狂奔追逐著最後一班公交車,結果……失敗了嗚嗚嗚,最後用並不富裕的零花錢乘計程車回家……這樣的結果就是,這個月的宵夜沒希望了的說!
哼,都是赤司不好啦!
為什麼他要去幫老師批卷子,為什麼他要問老師借傘,為什麼他要那麼自私地一個人離開,為什麼他要那麼沒有紳士風度的無視我,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總之都是他的錯啦!
嗯,對,都是他的錯。
想到這兒,我稍微平靜了一些,回到家換好便服,不太抱希望地把溼透的校服放過去嘗試烘乾,然後開始做作業,背課文,看漫畫以及發呆……
“起床了!起床了!”床頭的鬧鐘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驚醒了還在做夢的我。
我揉揉惺忪的睡眼,稍微理了理耳畔的碎髮,按停了鬧鐘:“呼啊……今天居然睡到鬧鐘響了耶,平常都會早半個多小時呢,不過沒關係,反正鬧鐘也是設得比較早的,不用急不要急……”我念叨了一會兒,洗漱完畢後開始換校服。
白襯衫已經幹得差不多了,校服的裙子雖然帶著點潮氣,但還是勉勉強強可以穿的,只是,校服外套因為昨晚披在外面,所以還不能穿,嗚嗚。
我看了看衣櫃,找到一件和校服外套同是天藍色的小西服,別上帝光中學的校徽,從抽屜裡找出了備用的純白長筒襪,穿好反著光的小皮鞋,拿好風琴包便出了家門。
我輕車熟路地找到車站旁的早餐車,買了一杯紅豆粥,一邊吸一邊咬吸管,似乎是把它當作了那可惡的赤司徵十郎。“今天的公交車好晚哦……”我踮著腳轉著圈,目光撇到站牌上的電子顯示屏——6:39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整個馬路上回蕩著我的尖叫聲。
馬上遲到了啊!第一班公交車早已開走啦!我來不及多想便踱步跑向學校,只是我剛剛經過一個紅綠燈時,一輛公交車無情地與我擦肩而過——要是多等十秒就可以乘公交車出發去學校了啊啊!
我狂奔到校已經是7:04,不過今天的學生會似乎怠慢了,到現在還沒有出現在校門口,平時遲到的幾個同學正不慌不忙地走進學校,嘴裡還叼著麵包,喝著牛奶,真是悠閒的很,渾然不知自己是在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