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海邊搬點礁石回來壓著,瓦片一般都吹不走。
這麼一打岔,文佳忐忑的心情又恢復了過來。
鍾從雲帶她出去的時候,她突然轉過頭來看了眼許一一。
眼神有些莫名其妙。
“她這是衝我來的?”
許一一衝著林恪問了一嘴。
“什麼?你剛才跟我說話了?”
林恪抬眸,看著許一一。
“沒事兒,我看錯了。”
許一一眉毛緊皺著,不再惦記著文佳離開前的那一眼。
直到林恪幾人離開,五福食館恢復了原先的平靜。
水缸中的水被攪得浪花四濺,幾欲傾灑乾涸。
地上的泥濘與桂花樹落葉混合,髒亂不堪,樹枝草屑漫天狂卷,讓人難以睜眼。
許一一躲在空房子裡,翻著一本古書。
嘴裡還不時念叨著什麼。
老路買來的酒麴就擺在跟前。
“我說你到底會不會?”
午飯時候,老路也睡醒了,溜達一圈兒跑來許一一這裡湊熱鬧。
老頭的毛髮亂糟糟的,臉上帶著剛睡醒的惺忪。
對著許一一吹鼻子瞪眼的。
“少給我使眼神,要不然揍你。”
許一一頭也沒抬的說了一句,隨後將古書給合上。
“不說這個,方才抓回來那人審清楚了?”
老路倚靠在門口上,看許一一侍弄著篩子上的酒麴。
只看她搖搖頭。
“不管說啥她都在哭,也沒問出來有用的訊息。”
許一一也無奈的很。
要不是林恪還在了,她都想直接動手了。
“又不釀酒了?”
老路看到許一一站起身來,好奇地問著。
“吃飯去。”
許一一頭也不回的瞥了一句。
“下雨天水不好,水井裡的水不知道多渾濁呢,我還是挑個好天再折騰吧。”
許一一懶洋洋的說著,還順道伸了個懶腰。
“釀酒還得挑天氣?你怕不是根本就不會在這瞎折騰吧?我可是在最熱的時候,頭頂著大太陽出去跑了大半個鎮子幫你買回來的這些東西!你這就是在虐待老人你知道嗎?”
老路吹鬍子瞪眼地說道。
“誰說是天氣了?我說的是這會兒水井裡的水髒,不適合釀酒。”
許一一淡淡的說著。
她也是突然想起來的。
“我沒聽說過還有這要求。”
老路氣鼓鼓地說著。
“所以你釀的酒不怎麼好喝是這樣了。”
應該說這時候釀出來的酒大多都是這樣。
生意極好的老字號酒肆才會格外注重這些,酒麴的品質,米的好壞,水的純淨度。
老路釀酒跟尋常百姓釀酒一般無二,都是自家喝的。
要求自然也沒有那麼高。
“你就別生氣了,我肯定釀出讓你滿意的酒來,不枉你大熱天跑出去一趟。”
許一一說幾句好話哄著。
老路被人順了毛,這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