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萬興就要往荒山那邊的豬圈走。趙全根連忙將萬興叫住。
“萬興,我。我是有一點事情想求你。”全根說道。
“啥事情?”萬興停住了腳步。
“田裡的禾長了不少蟲子,你能不能幫忙給我噴一下藥?我開你工錢!”全根特別在後面重重地補充了一句。
“對不住。這個忙我幫不了。來旺現在給我按月開了工資,我得每天給他幹活。我要是偷偷的下山去,我還是人麼?”萬興連連搖頭。
“萬興,我知道我們兩口子以前有些對不住你。但是這一次,我們實在是沒辦法了。都怪趙玉龍那狗日的,噴藥從順著風噴過來,剛好將蟲子全部往我的水田裡趕了。要是不及時打藥,這幾畝田全完了。早知道我就不跟那狗日的換田了。”全根說道。
“那你去找玉龍去。我幫不了你。”萬興態度很堅決。
全根站在那裡愣愣地看著萬興遠去的背影,猛然喊道。“大不了,晚上我把床讓給你了!”
萬興停頓了一下,頭也不回地說道,“你去找別人吧!你家的床我不稀罕了!”
全根有些不大相信自己的耳朵,以前那麼好糊弄的一個人,現在竟然什麼手段都不管用了。這讓全根如何能信?
全根有些失落的回了家。
桂花嬸並不知道全根去找了萬興,看著他這個垂頭喪氣的樣子,忍不住問道,“怎麼了?丟了魂了?”
“萬興那狗日的現在神氣了。口吃了這麼多年。竟然還能夠改過來。連腦子都比以前清楚了。難道他上了山之後,也跟來旺一樣轉運了?”全根喃喃自語道。
“什麼轉運不轉運。打藥的事情,你解決好了沒?”桂花嬸問道。
“我咋解決?我去找萬興,人家現在口吃也改了。腦瓜子也清楚了。我連讓床給他,他都不答應。我看這狗日的只怕是看你不上了。”全根說道。
“趙全根,我真是服了你。把自家婆娘推出去給別人的。天底下,我也只看到你這一個。我前世倒了八輩子黴。竟然把你給碰上了。”桂花嬸可不是一般的潑辣。
“我這不也是沒有辦法麼?要是有辦法,我還能去厚著臉皮去求萬興?讓你去。你又不去。”全根說道。
“我說你是一頭豬啊。這事情都是玉龍引起的,你要是有能耐,就去找趙玉龍。當初換水田的時候,可是說好將來打藥,收割的時候,可以用他們家的機子。三德他們家的水田不就是玉龍給打的藥麼?”桂花嬸說道。
“對啊。我找麻子去。狗日的,當初可是麻子跑到我們家裡來做我們的思想工作。我們用最好的肥田,跟他們家換了幾畝瘦田,不就是看在他提出來的條件上麼?他當初還說要給我們免費收割哩!我還說,我們願意付一定的費用。誰成想他們兩父子竟然是這樣的人?”全根眼前一亮。
趙生財家,兩父子也在為打藥的事情吵嘴。
“爸,你以前不是說了要搞有機大米麼?現在卻讓我打藥。這以後肯定只能當一般的大米來賣了。這價錢上差距可大了!”玉龍說道。
“不打藥怎麼辦?你不是說要搞生物防治的麼?現在又是蟲又是病,這麼整下去,收割的時候連根草都收不到。我真後悔怎麼就聽了你這個嘴巴沒毛的小混蛋的話呢?”趙生財悔得腸子都酸了,後悔不該聽信自己兒子的話。他就是在農大學了一年而已,一年還能夠學出一個水稻專家來?
“我有啥子錯。我都是按照書上來的。書上說該幹什麼,我就幹什麼。現在出了問題,自然不是我的問題,而是書的問題。這狗日的農業專家,完全就是瞎胡鬧嘛!”玉龍也很委屈。
“你個混賬東西,你就知道紙上談兵。人家上面不是說了麼?不同的氣候環境、不同的土壤條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