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該捱打哩!”
“要是我碧清嬸子在這裡,肯定是要幫我的。”金貴立即說道。
“就是碧清在這裡,只怕還要多在你這小屁屁上打三下。”來旺提著金貴的衣領直接往外走。
“金貴,你歌臭小子。喊了你別來,你還要過來。不學好,回去收拾你。”趙小兵今天在趙家屯幫忙辦酒,這個時候才忙完了。
“我咋是沒學好哩。爸爸,你這不是打來旺叔的臉麼?你以前不是總說,來旺叔叔經常聽人家牆腳,還搞惡作劇麼?但是來旺叔不是成了大老闆了麼?怎麼是不學好呢?”金貴說道。
來旺與羅瑾萱哈哈大笑了起來。
來旺將金貴往地上一扔,“我那會才沒你小子這麼壞哩!就你老子趙小兵才是一個壞小子。要不哪裡會有你小子。”
“來旺,你小子準備啥時候辦事呢?”其實這話才說完,趙小兵就後悔了。
好在,金貴在一旁搗蛋,“來旺叔,等你入洞房那天,我一定往你房裡丟一個煙霧彈,讓你光著屁股從房裡逃出來。”
這事情是來旺幹過的,村裡有人結婚,來旺去看熱鬧的時候,被人家趕了出來。這傢伙直接往人家房間裡扔了一團燒著的辣椒包。將人家兩口子直接從房間裡燻了出來。這事情,過了好多年,才被幾個長大了的小屁孩給說了出來。
羅瑾萱看著金貴,有些怨念。心中也有些悵然,她心裡在想,來旺的新娘會是我麼?
來旺嘿嘿一笑,“我以後結婚請酒,就是不許金貴來。”
“你不讓我來我就不來啊?我來了你都不知道呢!你不讓我來,嬸子還讓我來哩。”金貴一點都不怕來旺的威脅。
送婚的要在新郎家陪上三天,第三天才回去。但是想走的時候,可沒這麼容易走。
在新娘家有把曲的習俗,在新郎家可有討歌的習俗。
一開始,新娘這邊的人,要感謝新郎家人款待,唱道,“葉葉青,柳葉青,親朋親友一家人。來日多時,殷勤照應,住日多久,今日當回。各位客們,一齊少陪。”
但是新郎家的人自然不能讓人家這麼輕易走。更何況跟那新娘過來的可還有好幾個妙齡的女子哩。現在好姑娘都想嫁到趙家屯來。雖說鄰村也慢慢加入道福旺集團,但是誰都知道,這老闆就在趙家屯,鎮上的公路也修到趙家屯。
“前日聽得喜鵲叫,貴人來我山溝溝。沒有好酒待貴客,心裡有愧不好說。貴客莫要快行走,且聽我唱山裡歌。您是富門之戶,今來寒門之家,一受風寒之冷,二受夜更之驚,屋宇僻窄,座位不恭,……”這是來討歌了。
這山裡人可沒一個怕事的,誰都知道這討歌可沒這麼好推脫的。這風俗上也是一向這過來的。所以,兩邊你應我答,來回好十好幾歌回合,也沒有分出歌勝負來。
到了這個時候,中老年人就會把退到一邊,任憑年輕人去交流。很多夫妻就是透過對歌自由戀愛上的。
這邊唱:獨木一根不成林,燈草一根亮不明。繩子須用兩股搓,唱歌需要兩個人。
那邊立即應道,“要我唱歌歌不來,一把金鎖鎖在懷。只要你的鑰匙到,開啟金鎖歌自來。”
這邊又唱,“烏鴉怎能配鳳凰,鮮花怎插牛糞上。自古養女攀富貴,瓦罐作枕是空想。”
那邊應道,“哪有毛鐵燒不紅,哪有棉花彈不絨。哪有一鋤挖成井,冷水泡茶慢慢濃。”
這邊見那邊對得好,忙說到,“來旺,你是把曲,咋還沒見你唱哩?這要是輸給她們,咱們趙家屯的小夥子可是醜丟大了。”
來旺沒有辦法,只好硬著頭皮上,“不變豬來不變牛,死了變個花枕頭。白天跟姐守床被,晚上跟姐睡一頭。”
那邊女孩子們臉色羞紅,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