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不知道霍崇與諸位有什麼過節,俺來這裡就是來告訴大夥,霍崇已經不是俺們天理教的人,更不是俺們的舵主。諸位要如何他,與俺們無關。”
聽到這話,反對霍崇的人神色都放鬆下來。朱有全更是復活般用炫耀般的眼神瞪了霍崇一眼。
“不是你們的人了?這是什麼意思?”洪舵主也有些迷糊了。
劉延年猶豫了一陣才繼續說道:“不知幾位想救誰?”
“俺們幫裡的兄弟,受了傷。”
劉延年鬆了口氣,“俺可以派人去看看。”
“不用勞煩,俺們為了趕緊救人,已經把人都抬來了。”舵主說完,回身打了個招呼。立刻有人抬過三個擔架。
劉延年跳下土臺,掀開三人身上蓋的東西。
此時村民也覺得事情變得越來越有趣,紛紛擠過去圍觀。最前頭的人立刻發出一聲‘媽耶!’的驚呼,開始向後逃。後面的人努力擠過去看,看清楚病人的模樣,也同樣發出‘媽耶’的驚叫,跟著往後逃。片刻後,看到傷勢的人都逃的老遠,全然是避之不及的模樣。
劉延年臉色也很是難看,他轉過身,不讓自己看到傷者。有些氣惱的說道:“洪舵主,霍崇何時打傷你們的人。你們要找他報仇,俺幫忙!”
“劉門主,你這是啥意思!俺的人在河上受了傷,來這裡是請霍兄弟救人。什麼打人?打什麼人?難道劉門主這話是不想救人?”
劉延年看洪舵主真的不是來找霍崇算賬,又被洪舵主用話逼住,索性答道:“俺想救你們的兄弟。要麼幾位容俺……”說到這裡,劉延年又盤算片刻,終於艱難的說道:“洪舵主,俺救不了你們的人。”
洪舵主一直用請求的身份向劉延年請求幫助,聽劉延年說了實話,立刻大怒:“你早說啊!給俺瞎扯一通,想耽誤俺的功夫!”
說完,洪舵主轉身對臺下的眾人喊道:“諸位鄉親,俺是大清河上槽幫舵主,俺姓洪!這次來是找一位叫做霍崇的兄弟,請他救人。大夥誰知道霍崇兄弟在哪裡住,還請告訴俺知道。俺謝謝大夥了!”
沒人回答,但是眾人的目光都落在霍崇身上。洪舵主一看這模樣,立刻跳下臺子到了霍崇面前,先行了禮,隨即問道:“這位兄弟,你知道霍霍兄弟住哪裡麼?”
“俺就是霍崇。”霍崇只能答道。
洪舵主上前一把抓住霍崇的手臂,“霍兄弟,可是見到你了。霍兄弟,請你一定要救救俺們的人。”
霍崇忍不住後退一步,擔心對面這位洪舵主突然襲擊。洪舵主看到霍崇的表現,連忙送開手後退兩步,“對不住霍兄弟,嚇到你了。還請霍兄弟過來看看俺們的人。”
走到擔架前面,掀開被劉延年隨後拋下的床單,霍崇也倒吸口涼氣。這人身上有個外傷的口子,已經化膿。紅的白的混合在一起,加上滲出的組織液,看上去就令人難受。怪不得村民看到之後都嚇得倒退,霍崇也很想退開。
霍崇轉頭對洪舵主說道:“洪舵主,俺肯治治看。可你們的人傷成這樣,俺可不敢說能治好。”
“霍兄弟,俺也不賴著你。若是能治好,這是他們的命。若是治不好,也是霍兄弟盡力了。”
聽到這話,劉延年臉上露出了些後悔的神色。不過之前他已經把話說死,此時再不能反悔。霍崇就見劉延年氣惱的繃緊了嘴唇。
可霍崇還是不敢答應,只能拉著洪舵主的手臂,帶著他往遠處走。也不用霍崇多拉,洪舵主很自然的跟了上來。
走到眾人聽不到的位置,霍崇低聲說道:“洪舵主,俺覺得你是從徐兄弟那裡聽到的訊息吧?”
“是。”
“那徐兄弟有沒有告訴你,俺治傷的辦法可有些邪乎。”
“俺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