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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子雖小,可規矩卻甚嚴,各院的奴婢們在?每日晨時都?會去前廳,由何嬤嬤吩咐今日的事宜,這幾日或是表哥回來?了,要交代的事情甚多,直到此時此刻都?還未散會,院內的落葉也?還未來?得?及打掃。

阿紅曉得?她?練完功回到院中後,必要沐浴更衣,所以扭身就?去小廚房燒熱水去了。

左右也?是無事,尤妲窈眼見階腳處有掃帚,乾脆自顧自掃起院中的落葉來?……這是她?在?尤家時常做的,並不覺得?有什麼,且現在?寄人籬下,多少都?要為這間宅子出些?力氣。

可掃了沒幾下,就?聽?的院門口傳來?句低沉男聲。

“那?雙爪子若因幹活磨出了繭子,今後還怎麼勾引男人?”

尤妲窈僵站當場,掃地的小臂一滯,抬眸順著聲音望去,只見表哥穿了身雨過天晴色的常服,氣宇軒昂,身姿挺拔,不知站在?那?處已經多久了。

“莫非這院子,以前都?是你掃的麼?”

來?者終究是客,豈能?讓客人去做這些?粗活?

表哥言語中或是這個意思,可不過就?這般隨意一問,院中伺候她?的兩個婢女,卻好似如臨大敵般,面色霎時蒼白無比,立即抖若篩糠地跪匍在?地上,可卻支支吾吾的也?不敢解釋。

尤妲窈忙道?,“你莫怪她?們,這院中的活兒素來?都?是她?們乾的,今日不過是我閒來?無事,就?動了動指尖而已。”

李淮澤對此確有不滿。

與帝皇同桌用過膳的女眷,豈能?扭頭就?挽起袖角幹起粗活來??

只見她?香汗淋漓,領口的衣裳幾乎全都?浸溼了,他只以為她?是幹了一早上的粗活,便愈發覺得?她?手?中的那?把?掃帚格外礙眼。

不是她?身份低微不低微的問題,而是李淮澤天下至尊自尊心在?作祟的問題!

以他今時今日的地位,但凡能?與他說過話,用過餐之人,無論是誰,合該受整個澧朝推崇與追捧才是,無論是天子的親眷,肱骨之臣,甚至是用慣了的奴婢太監……哪個不是呼風喚雨般的存在??

而她?呢,竟去幹粗活。

呵,真真是無知者無所謂。

尤妲窈直到現在?還有些?懵然,不知道?表哥為何這麼生氣,只弱聲解釋道?,

“子潤哥哥,這不過是些?小事,我以往在?尤家做慣了的。”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既是我的人,便沒有做這些?的道?理。”

此言一出,除了兩個當事人以外,其餘在?場人臉上的神?情都?愈發怪異了起來?。

“我的人”?君上這是什麼意思?莫非真真將著尤大娘子放在?了心上?僕婢們彼此都?揣著心尖,在?對視的瞬間眉眼間打起了戰。

或也?是因尤妲窈從未有過分?秒,將二人之間的關係往男女之事上想,所以她?倒並未覺得?這話又何不妥。

“既是我的人”。

在?她?的解讀中,自然而然變成了“既然是我罩著的人”,而絕非這些?僕婢們覺得?的“既是我的女人”。

她?只想著表哥身體不好,須得?事事順著他,所以立馬便將手?中的掃帚丟到一旁,點頭如搗蒜般,“既表哥不讓我掃,我今後便再也?不掃了。”

李淮澤對於那?句脫口而出的話,也?並未覺得?有任何不妥。

眼見她?這般乖覺,眉間的鬱色散去不少,然後微扭了扭身,往一側的何嬤嬤使了個眼神?,便撩袍坐在?了庭院正中的官帽椅上喝茶。

何嬤嬤得?到示意後,朝前跨了一步,對尤妲窈的態度愈發恭敬了幾分?。

她?輕揚了揚手?,便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