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賓利堪堪停在弄堂門口;弄堂太窄車開不進;靳一城從車上下來,耀眼的男人配上豪車吸引人群來圍觀是再正常不過。
夏晚一下車就有人認出她來了;“那不是夏家丫頭,這是衣錦還鄉啊。”本是玩笑話;倒是說得夏晚不好意思了;趕緊拉著靳一城進去弄堂。
夏爸夏媽應該是早聞到動靜,夏家大門緊閉;任夏晚怎麼敲也不開門。
圍觀的人一直跟到夏家門口,這會兒兩人被攔在門外倒是引來更多人。
夏晚臉都紅了,拍門;“爸媽,你們把門開開。”
靳一城拉了她的手揉揉,笑著開口,“二老生氣也是應該的,我們家都沒三書六理就擅自準備婚禮,怎麼也是說不過去的。”
圍觀人一聽原來是這麼回,開始小聲議論,“家世好,教養好又懂規矩的年青人現在不少了。”
“是啊是啊,老夏家得了個乘龍快婿啊。”
夏晚有些掛不住,“要不,你先回,我先去見爸媽。”
靳一城一副霍出去的架勢,“二老不願見我都是心疼你,我該等。”
夏晚又敲了兩聲門,“爸媽,有什麼話開門說好不好,你們不開門,我們可走了。”
裡面半天沒動靜。
夏晚洩氣了,“我看我們還是改日再來吧,爸媽正在氣頭上。”
她剛要轉身,門突然開了。開門的夏爸是沒好臉色的,夏媽乾脆就沒露面。
“進來吧。”粗聲粗氣。
夏晚一見父親開門,立刻嘻皮笑臉,“爸,我可想死你了。”
夏爸有些繃不住,“你就這樣不知厲害,看你媽媽饒不饒你。”抬眼打量了下靳一城,什麼話都沒說,轉身進屋。
夏晚對著靳一城眨眨眼睛,說沒事了。關了院門,兩人一同進去。
夏媽在房間不肯出來。
“你在客廳坐會兒,我先進去。”夏晚小聲對靳一城說。
夏爸嘆了聲女大不中留,聲音頗酸。都說女兒是爸爸上輩子的小情人,這會兒有個陌生男人來說要領寶貝了這麼多年的閨女走,犯酸是正常的。
靳一城拉住夏晚,“我想阿姨一定有很多事想問我,我進去。”
就這句話,夏爸倒是覺得他是個有擔當的男人,好感提升了一點。
“我帶他進去,放心,爸爸媽媽不會吃了他!”夏爸還是沒好氣,帶靳一城進去房間。
夏媽‘臥病’在床,二老都想好了,這靳一城讓女兒受了這麼多苦,絕對不會輕易就這樣讓他過關。
靳一城進去,不疾不徐,“阿姨,您好。”
“我到時間吃藥了,老夏,倒水。”夏媽並不看他。
夏爸剛要動作,靳一城過去,“我來。”過去倒了水兌成溫熱,仔細看藥盒上說明,將藥丸倒在蓋子裡遞去給夏媽,“這個牌子的止疼藥藥力太猛,雖然止疼效果不錯但傷身體,我知道有另一種,藥效相同但溫得得多。”
夏媽終於是抬眼看他了,接過藥送水服下。
“你怎麼知道這藥?”
“我母親……身體一直不好,以前經常頭痛吃這藥吃得很兇,有一次還弄得進醫院,後來我找了很多種替代,發現那個牌藥性最溫和,效果一樣。不過,是藥三分毒,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最好還是不要吃,您要有什麼痛快的跟我和晚晚說。”一翻話說得夏媽心裡不是滋味,她也是一直身體不好給丈夫添了不少負擔,女兒也比別的小孩子童年要過得辛苦。
夏媽嘆了口氣,“我看你也不是始亂終棄的人,為什麼要那樣對我們小晚,你知不知道我們小晚為你流了多少眼淚。”
“我知道。”靳一城認錯的態度很真誠,“都是我的錯,我希望你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