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時,剛開啟車門,話還沒說出口。
裴岑也解開安全帶。
“你下去幹嘛?”鬱文朗揶揄道。
裴岑語調偏冷:“後備箱有東西。”
鍾善這才想起來,零食大禮包。
她抱在懷裡,禮包高度達到腰部位置,“要不你還是拿回家帶給咚咚吧。”
裴岑根本沒理,“走了。”
“今天謝謝你。”停兩秒,她加了句,“路上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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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內狹窄的空間,只剩裴岑和鬱文朗。
鬱文朗終於能夠放肆調侃:“其實我剛沒睡著哈哈哈沒想到吧,聽到你倆說話了,我怎麼覺得你倆這氣氛隱約有點不一樣呢?”
“還算有點腦子。”裴岑尾音上揚著。
鬱文朗:“臥槽,這才一晚上,你倆就單獨跨個零點,幹啥了?表白了?”
“也不算。”裴岑悠哉悠哉,聲音滿是炫耀,“就,解開了一點兒小誤會。”
“小誤會?”
他眉毛簡直要飛起來,像只驕傲的孔雀,“當年分手,她有苦衷。”
“什麼?”
“沒問。”裴岑理所當然地回,“你只需要知道,我打算追她,這就夠了。”
鬱文朗驚掉下巴:“啊??我以為你倆會直接重新在一起呢。”
“要麼說,你母胎單身這麼多年,”裴岑不屑地斜他一眼,“你懂不懂什麼叫循序漸進。”
“你別老拿我母胎單身來說事兒。”鬱文朗非常不服氣,“你過了年就是二十五歲,不也就談過一次戀愛???有什麼好驕傲的!”
裴岑挑眉,悠悠道:“這難道不值得驕傲?”
“我還打算,一輩子就談這一次戀愛呢。”
善終
四季府。
興許是在車上睡得太香, 短短二十分鐘,鍾善卻覺得像睡了兩個小時。
直接導致她洗漱過後,鑽進被窩, 沒有一丁點兒睡意。
反正是乾瞪眼,好不容易明天不用上班,也不用兼職。
鍾善心安理得地開啟燈,靠著床頭半坐起來玩手機,螢幕剛解鎖, 微信語音通話鈴即刻響起。
嚇得她手機差點沒飛出去。
剛接通, 就聽見周蔚一通抱怨。
“今天晚上就不該喝奶茶,在車上也不該睡覺, 我現在就是人很困但意識巨清醒的狀態你懂吧?”
鍾善出聲:“我幾乎秒接了你的電話。”
“你居然也能失眠, ”周蔚問起,“零點那會兒,我看見裴岑往你兜裡塞東西,老實交代是什麼?”
既然被看見,鍾善難得沒有扭捏, “紅包。”
“喲, 咱們裴少爺給包了多大的?”周蔚好奇地問。
“二百。”
“二百?!”周蔚沉默片刻,隨即又想到, 遲疑著問,“按照老家本命年習俗來給的?”
鍾善輕輕嗯了聲。
周蔚炸開鍋:“我靠,他這麼會的嗎?我爸我媽都忘記今年是他們女兒本命年了!你是不是要感動死了?”
她在心底給出肯定的答案, 但說出口還是迂迴了點兒:“……還行吧。”
“你就嘴硬吧。”周蔚剖析她, “擱往常, 別說是裴岑,連我送你紅包你都不會收, 你在錢這方面跟人分得特清楚,要不是太感動,估計也不會收。”
鍾善啞口無言。
周蔚將她的內心想法剖析得清清楚楚。
的確是這樣。
她總是很難接受別人的好意,無論是普通幫忙,亦或是錢財禮物。
面對裴岑,即便她會清晰記得、提醒自己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