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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部分

膊指著盧宜昭,“她從中作梗,國公爺才不能納我我去了外院服侍國公爺,國公爺不一樣對我……對我……”說著,盧盈臉上露出異樣的潮紅,“那三個晚上,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賀寧馨不動聲色地道:“你還在撒謊。你一個內院的婢女,如何能去得外院的外書房?——國公爺是軍中猛將,外書房豈是尋常人能去的?”

盧盈反駁道:“我又不是去的外書房?——那天,我拿了令牌,去外院……小廝說,國公爺不在外書房,而在客院會客,說是會同客人徹夜長談,不會回來了……我才去的客院。”

原來是這樣。只是她不知道是如何走錯了屋子,拿馮涼做了馬京了。

“客院的人就雜了,你又如何知道那屋子裡的人是國公爺?”賀寧馨繼續盤問。

盧盈完全被賀寧馨的問話代入了當年的情景裡,聞言喃喃地道:“我跟守客院的婆子說,奉了夫人的命過來服侍國公爺……那婆子就給我指了屋子……我進去,屋裡黑燈瞎火的,好象都已經睡下了。我摸到床頭,還沒來得及問,就被國公爺……”

聽到這裡,屋裡的人都有些不自在。

賀寧馨忙打斷她道:“你自薦枕蓆的時候,大概沒有想過自己會尋錯了人吧?”

盧盈慌亂地搖頭道:“沒有沒有我沒有尋錯人……”越說越心虛,眼神閃爍起來。

盧宜昭這才開口道:“你確實找錯人了。——也是我的錯,當日就應該好好跟士弘將此事說開了。我實不該因為你一面之詞,就錯怪了士弘。”很是後悔。

賀寧馨同簡飛揚互相看了一眼,又默默地低下了頭。

夫妻之間,坦誠最重要。就算有錯,說出來也好過遮遮掩掩,將小錯釀成大禍。

盧珍嫻聽了半天,有些不耐煩了,對盧盈再次問道:“當日我爹孃帶著我去你們家裡,只第二日,他們就臥床不起,連話都說不出來。——你說,你用什麼藥毒啞了他們?”這是盤旋在盧珍嫻心頭多年的疑問。

簡飛振回想當日的情形,確實如此,心頭的疑慮更深,看著盧盈道:“……若不是你做得,我不會讓他們冤枉你的。”

盧盈連連搖頭,淚流滿面:“真不是我做的。我可以發誓”

賀寧馨撇撇嘴,道:“你這種人,發誓有什麼用?今生作惡,來生再報,你倒想得美”

說著,賀寧馨拿出盧盈的賣身契,遞給簡飛振道:“二弟,你看看,要不要讓她摁個指紋,對照一下?”

盧盈慌忙把手藏到身後,道:“你們別過來別碰我”

坐在一旁的盧宜昭說了這半天的話,已經力盡神竭。此時只覺得眼前一片模糊,屋裡的人說話的聲音也離她越來越遙遠。

她強撐了一個晚上,終於把她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了。唯一的遺憾,就是自己的二兒子簡飛振依然執迷不悟。

盧宜昭最後看了一眼屋裡的人,將簡士弘的遺書捧在胸前,慢慢往後倒了過去。

賀寧馨首先看見盧宜昭的樣子,忙衝過去扶住盧宜昭快要倒下去的身子,叫了聲“娘”

屋裡的人都轉頭看過來。

只見盧宜昭臉上一片灰敗之色,嘴角有幾滴鮮血慢慢流了出來,軟軟地躺在賀寧馨的臂彎裡,眼睛睜得大的,死不瞑目的樣子。

簡飛揚大叫一聲“娘”,急走兩步,從賀寧馨手裡接過盧宜昭的身子,發現輕飄飄地好象一片羽毛。——原來孃的身子已經破敗到這個地步了。

簡飛振看著這一幕,心裡突然痠痛不已,面對著盧宜昭的方向跪了下來。

賀寧馨忙對簡飛振道:“二弟,快過來。娘就等著你呢”

簡飛振膝行幾步,跪倒盧宜昭身前,低聲叫了一聲“孃兒子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