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過她徑直進屋。
夏晚僵直的身子鬆懈下來,毫無預兆的,眼淚落下一顆滴在指尖,涼意襲心。
機會爭取到了,沒有勝利的欣喜,他們之間,兩個都是輸家。
出於禮貌她應該進去跟靳爺爺道個別,進去客廳,她已經換上了笑容,一點淚痕都沒有。
“靳爺爺。”
“小夏今天就留下吃晚飯吧!”老爺子第一眼就覺得這姑娘閤眼緣,再聽她說是一城的學妹來找他的就更高興了。
“不了。”夏晚婉拒,“我未婚夫還在家等我吃飯,今天主要就是過來找靳學長有點事兒,既然事情說完我也該走了,您留步。”
她這話一出,老爺子的心情堪比坐過山車,“未婚夫?你,有未婚了?”
“嗯。”夏晚點頭,一臉幸福,“我們是青梅竹馬,他對我很好。”
“哦,那真是太可惜了。”老爺子神情失落。
靳一城面無表情,完美的冷漠。
“告辭。”夏晚挺直腰轉身出去。
“一城,送送。”
靳一城剛要動,夏晚回身,“不勞靳總大駕,說實話,我也非常不想再看到你這張臉!”瀟灑而去,他可以隨意踐踏別人的尊嚴,她夏晚也不是好惹的!
老宅的地下室是他新建成的健身房,沉悶的拳聲一聲接一聲在空曠的室內有著壓抑的孤寂。
靳一城褪了上衣,光著膀子,手上只有白色纏手帶,一拳一拳打在沙袋上,他不知在這裡打了多久,滿身是汗,昏暗的燈光投射過來,閃亮的汗珠滑過凹凸有致的腹肌沒入,留下一道性感軌跡。
黑色瞳仁點點火光,側臉線條崩緊下額內斂,他在生氣,準確說,他在吃醋,只是他自己不願承認。有人說謊言重複千遍,就會變成深信不疑的事實,為什麼對他沒有用!
身體已然超出了所能負荷的運動量,他就那樣席地而躺四肢伸展開,碰到手邊的水,扭開,對著臉直直淋下,很好的冷卻了心內翻覆的浪潮。
聽到,沉重緩慢的腳步聲,靳一城撐起身子屈腿靠著牆壁坐起,“爺爺,您怎麼還沒休息。”
“你的婚姻大事一天不定下來,爺爺一天都不得安枕。”老人家無奈嘆了口氣,“今天那個女孩……”
“利益之交。”靳一城仰脖喝了口水,“以後,不要隨便什麼人說認識我就放進來。”
老爺子到休息椅坐下,他身體狀況越來越不好,站久一點都支援不住。
又嘆口氣,“不說那個女孩了,再怎麼可惜也沒用,人家已經有未婚夫。只是你小姑給你介紹那麼多女孩,你就一個也沒相中的?”
靳一城眉梢微挑,“是別人沒相中我。”
老爺子眼睛瞪起來,“你就唬弄我吧,當我是老糊塗呢!就你這長相跟我年青時候一個模子刻出來,當時愛慕我小姑娘那烏泱烏泱的!”
靳一城笑,“您這是誇我還是誇您自己呢!那您講講當時是怎麼被奶奶拿下的?”
“臭小子少跟我這兒插科打諢,你今天給爺爺一個準話,你是怎麼想的!”
靳一城斂了玩笑,“我心裡有數,一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交待。”
他既這樣說了,老爺子也算是吃了定心丸。
“你媽媽身體還好嗎?一個人在國外,有人照顧嗎?”
靳一城眸色幽沉,“還好,那邊有最優良的醫療團隊。”
老爺子看著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四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媽媽並不是舊病復發根本不需要去國外接受治療。”老爺子頓了頓,“她是自……”
“很久的事了,我不想再提。”靳一城突然聲冷如冰。
“爺爺也不能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