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粉色毛絨睡衣的女孩兒沒有回應,只一眨不眨的趴在窗臺上看著外面。
過了好一陣,她才起身,悶悶不樂的去洗手間洗漱換衣服。
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模樣,叨叨忍不住有些心疼。
她從未見過陳佳意這幅模樣。
從小和陳佳意一起長大的她明白,陳佳意應該是和林鯨落髮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不過也能理解,小姐再有心機,終究也只有十六歲,到了情竇初開的年紀很正常,只要過一陣子就會好了。她如此想到。
不久,一言不發的陳佳意洗漱完畢,換上平時穿的潮流服飾,悶悶不樂的下了樓。
食堂內,無數正在吃飯計程車兵們見到她出現立刻起身,就連和靶子一起喝粥的廖平也趕緊起身對她問好。
吃完早飯,一直到上午九點,少女最後的等待期望破滅,在依依不捨的回眸中離開了礦場,奔向壁壘。
……
……
漆黑的煤山深處,穿著黑色兜帽衛衣的少年從無數樹幹枯葉堆積的木堆中鑽了出來。
他渾身髒痕遍佈,但面容中卻並未有什麼表情,反而目色清冷。
不遠處的樹林內,幾片荷葉形狀的褐色植物微微晃動,少年安靜拍打著身上的木屑,然後右手一閃,猛的一投!
“嗖!”
“噗嗤!”
黑色的斧頭旋轉著飛入植物堆中,濺起一抹刺眼的紅色血花。
少年面無表情,一邊收著細絲一邊走過去,將頭部中斧的怪物拎起。
是一頭畸變田鼠。
看了看手中有成年人手臂大小的猙獰老鼠,林鯨落用鋒利的斧頭將其喉嚨劃開,殷紅的血漿立刻從雜色毛髮下的皮肉中湧出,而他也絲毫不嫌棄的將這些血液倒盡口中。
畸變獸不比感染者,感染者無論是人類還是動物都佈滿了高濃度的靈魂病毒。
而畸變獸本質上是和能力者一樣的動物,雖然血液中仍然有一些常規細菌,但作為能力者的自己可以抵抗這些普通病毒。
將血漿當早飯喝下,接著扔掉畸變老鼠的屍體,少年抬起手腕上的身份手環,一邊看著上面的訊息,一邊掏出多功能工兵鏟。
從武裝軍營內拿的所有東西都被林鯨落扔了,只有這件純鋼材料打鑄,沒有任何高科技成分,一眼就可看清所有結構的工兵鏟沒扔,因為這種東西上裝有追蹤器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用工兵鏟挖了些土,將帶著青草味道的溼泥塗抹在嘴角和衣服周圍的血跡上,來回搓揉以遮掩血腥氣味後,渾身骯髒的少年才徹底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