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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來,林鯨落都覺得自己的駕駛技術一般。
但事實證明,他謙虛了。
凜冬寒夜,除了呼嘯而過的刺骨寒風以外,黑暗的周圍彷彿一片荒蕪,什麼都沒有。
坐在撞在冰岩上的越野車內,裹著不知多少層厚衣服的少年皺眉看著身旁臉色尷尬的金髮少女。
“你不是說你車技一流嗎?”
“是呀,可是這塊冰岩擋了我的路呀,怪我咯?”
“不怪你怪誰?怪這塊石頭嗎?怪它擋了你的路嗎?”
“……反正你不許怪我,你怪我我就不照顧你了,你現在是個小瘸子,要對我好一點,不許再兇我,成天兇一個女生算什麼男人。”
林鯨落:……
看著一臉尷尬嘴巴又硬死不認錯的金毛小姐姐,林鯨落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強忍著一巴掌抽死對方的衝動,扭過頭不再搭理她。
寒夜之下,裹著好幾層獸皮大衣,戴著厚厚的大帽子塔比小姐下車,用盡全身的力氣推動越野車,將其從冰岩卡槽裡一點點的推出來。
這輛越野車是用毒蛾份子的物資跟小營地交換而得,已經是那個營地裡質量最好的越野車,是在塔比小姐的武力脅迫之下交換而來,在凜冬季顯得格外珍貴。
目前二人正準備坐著這輛越野車去遠方,按照莫老生前說的黃鷹峽谷路線前進。
柴油和保暖的衣物倆人目前都不缺,那些毒蛾份子留下了很多,畢竟幾百輛柴油發動的雪地摩托,和上千件保暖衣服,直接給林鯨落的隱神空間塞滿,食物的話也用毒蛾份子的物資跟小營地兌換了一些,所以目前來看,應該夠他們撐過這個凜冬季。
車廂副駕駛上,坐著的少年看著車輛緩慢被推動,聽著車外少女“啊啊啊啊嗷嗚嗷嗚嗷嗚”的咬牙發力聲,直感覺自己越來越難受。
自己的這個隊友啊,真的是又不行又沒有自知之明,雖然她是個品性不錯的善良姑娘,但缺點真的超級多。
算了,善良的人不應該被責怪,畢竟這是一種非常稀有的品質,自己跟沙雕同桌都能玩的很好,還怕玩不好一個金髮碧眼大傻妞?
嗯?這話怎麼感覺怪怪的。
“轟!”一聲巨響,越野車被強壯的塔比小姐搬到了正常的冰原路面,手指都有些凍傷的她大呼小叫的鑽進車內。
“咱們明天再趕路吧,晚上能見度太低了。”
手指有些凍傷的塔比小姐從塞滿食物的車廂後排取出一塊硬邦邦的餅,然後又將椅背放倒,一副準備飽餐一頓然後好好睡一覺的模樣。
林鯨落看了看她,點點頭,接著開啟車門,忍著右腳腳踝的劇痛傷勢起身。
“你要幹嘛?”
“我要尿尿。”少年掙扎著想要下車,見到這一幕的塔比連忙從後排抽出一個廢棄的小瓶子。
“都傷成這樣了還學人家下車尿尿,小心把你雞兒給凍住,來,用這個瓶子解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