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疑了起來,但此時此刻卻不好留著她多問,“嫣兒,今日你也累了,先去休息吧!”
此時,李賢也從旁適時幫腔道:“嫣姑娘是今天的壽星翁,陪著我這個醉鬼鬧了那麼久,便聽許相公的話,先去休息吧!”
許嫣沒料到這時候祖父還要留著李賢說話,到了口邊的認承只得吞了下去,
禮之後出了門。而她這一走,李賢心下鬆了一口大似笑非笑地望著他,他乾脆板下了一張臉,然後冷哼了兩聲。
“好你個許相公,這美人計居然用到我身上來了!”
許敬宗雖說善於察言觀色,無奈這兩人之間地舉止太過詭異,他竟是分不清究竟有沒有成就好事,此刻聽李賢貌似發怒地撂下一句話,他反倒嘿嘿笑了起來:“英雄愛美人,郎有情妾有意,我怎麼用美人計了?”
對於許敬宗的厚臉皮,李賢惟有翻了個白眼,懶得再和他理論。許瑤那個暴炭性子他是敬謝不敏,也沒打算撮合了什麼姻緣,到頭來讓別人埋怨自個,但許嫣的個性卻讓他很有些好感,便在那些認識的人當中盤算著為她介紹一樁姻緣。誰知他這邊還沒想出個子醜寅卯來,那邊許敬宗卻彷彿唯恐天下不亂似的,把他醉倒時許嫣的反常舉動當作笑話一般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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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殿下你是沒看到嫣兒那時候的樣子,就是我這個祖父也沒看出來,平素柔弱慣了的她竟會發這麼大的火。嘖嘖,那脾氣……絕對不像他爹!”雖說提到的是自己英年早逝地兒子,但許敬宗卻沒有任何愧色,反而嘖嘖稱讚了起來,“我只道是嫣兒性格太過懦弱,如今看來,倒是白擔心了,這賢內助當可做得!”
情知再呆下去也只是聽許敬宗自吹自擂,李賢趕緊瞅了個空檔告辭。臨走前,他忽然想起這是許嫣的生日,自己原本就不是存心拜壽,要是沒一件禮物更是說不過去。
左思右想,他終於想起自己身上還有一個賀蘭周剛剛送的香球,雖說是用純銀所制,但妙在精巧,其中所盛香料更是密方所制別無分號。無論如何翻轉,內中盛香之碗決不會傾覆,端地是巧奪天工妙不可言。
而許敬宗接到這麼一樁禮物,小眼睛頓時更加眯縫了起來,笑呵呵地把李賢送到了門口,便把香球交給了一個僕人,令其拿去送給許嫣,自己則是一路捋著鬍子笑嘻嘻地回書齋。李敬玄還在那裡等著他面授機宜,兒女大事解決了,這朝廷大事也絕不可耽擱。
出了許宅的大門,李賢第一時間長長伸了個懶腰。這不是貴人應該做的動作,但是,誰又會去計較這個?張堅韋韜仍在那裡竊竊私語,說著李賢和那位許家大小姐不清不楚的勾當,而盛允文則是在自個訝異著,李賢短時間之內竟是得了盛家劍的五分精髓。另外,許敬宗一個文臣,怎麼會似乎認得盛家劍的模樣?
李賢沒在意三個親衛在想些什麼,忽然一夾馬腹便有如離弦之箭地衝了出去,這時,後頭三人方才慌忙跟上。從建春門大街拐入定鼎門大街,到了自個家門口,他還沒來得及下馬,上前牽馬的僕人後頭便多出了一個人影,不是別人,恰是好些天沒見的老賊頭。
“六公子安好?”
燕三照舊是沒個正經,行禮也完全不像人家那樣規規矩矩,只是拱拱手就完事了。還不等李賢開口相問,他便笑嘻嘻地道:“榮國夫人派我來傳話,說是賀蘭公子就交給您了,只要不缺胳膊少腿,怎麼折騰都行。這些天榮國夫人會去拜訪各家女眷,不會呆在家裡頭,若是沒事情,您就不用去找她了!”
與其說李賢是高興能找到折騰賀蘭敏之的機會,不如說他是瞠目結舌於老外婆的撂挑子。難不成,老外婆和賀蘭敏之不是那個什麼什麼的關係?還有,似乎享清福享慣了的老外婆,怎麼就忽然出動了起來,還說是每天都不會在家?
聯想到如今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