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可怕。
他只是輕輕的揮了揮手,道:“最低劣的劍法也可以殺了自己,這一點不用你提醒。”
海飄咬牙道:“你若以為我沒有勇氣自盡,那是大錯特錯。”
郎如鐵忽然笑了,道:“任何人都會有一時衝動的時候,但你若在這個時候死掉,不嫌太可惜一點麼?”
海飄的眼睛有點紅了。
她大聲道:“我寧願死在自己的劍下,也總比落在你這種淫賊手上好得多。”
“淫賊?”郎如鐵一呆,接著道:“我什麼時候變成一個淫賊了?怎麼這種事竟然連我自己也不知道了?”
海飄撇了撇嘴,道:“你別裝模作樣,你若不是個淫賊,怎會無緣無故把我劫到這裡?”
郎如鐵嘆息一聲,道:“你豈非一直都希望離開海星堡?我現在是助你一臂之力的呀,想不到狗咬呂洞賓,看來我還是把你送回海星堡算了。”
海飄咬著牙,道:“不勞相送,只要你不纏著著我,我自會回去。”
郎如鐵悠然一笑:“你可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海飄一怔。
郎如鐵又接道:“你可知道這裡距離海星堡有多遠?”
海飄也不知道。
郎如鐵伸出了八支手指,淡淡道:“這裡已非海星保勢力所及的範圍,這裡距離海星堡最少超過八百里。”
“八百里?”海飄不相信:“就憑你的輕功,竟然在這麼短暫的時間內走了八百里路?”
郎如鐵淡淡道:“時間不算短了,而且咱們也並不是一直都用腿走路。”
海飄一楞,問道:“難道我們曾經騎過馬?”
郎如鐵笑道:“當然。”
海飄悚然一驚,又道:“怎麼我竟不知道?”
郎如鐵道:“你曾一度昏厥,又怎會知道自己曾坐在一輛馬車之上?”
海飄竭力回意,終於想起,自己的確曾經一度錯厥過去。
但她是怎麼會昏厥的?
當她昏厥的時候,這個陌生的男人是否曾對她有什麼不軌的行動?
郎如鐵彷彿已看穿了她心中所想的事:“你儘管可以安心,我早已說過,我並不是個淫賊。”
海飄瞪了他一眼:“誰曉得你懷的是什麼心眼?”
郎如鐵突然笑了:“你現在是否還要獨自回海星堡?”
海飄咬著牙,毅然道:“當然,不管這裡是什麼地方,就算這裡距離海星堡十萬裡,我爬也要爬回去。”
郎如鐵嘆息一聲:“好志氣,可惜在這種地方,就算你想走十里路,也很不容易!”
海飄不再理睬他。
她暗中提聚內力,發覺自己的內力執行並無異樣,心中又安定了一點。
郎如鐵又道:“你真的要走?”
海飄轉過身子,連看都懶得看他了:“當然,本小姐說走就走,以後你一輩子也休想再見得著我!”
她的聲音越說越響亮,好像真的肯定郎如鐵以後永遠都不能看到她似的。
郎如鐵沒有再挽留她。
當女人要走的時候,且讓她走。
郎如鐵好像一點也不再關心她,居然索性閉上眼睛,躺在雪地之上……
(四)
十八年來的夢想,終於成為事實。
海飄終於衝破家族的高牆,來到了外邊的世界。
但當她想起自己是怎樣才能“闖出來“的時候,又不禁為之啞然失笑。
對於那個神秘,來歷不明的槍客,她雖然感到對方非常唐突,而且禮貌也不怎樣好,但他卻使她的夙願成為事實。
他是誰呢?
他為什麼要幹這種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