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一涼,一股巨痛傳遍骨髓。
他驚恐地瞪大眼睛,發現自己被身材高大的鯨魚戰士用長矛挑了起來,然後朝著遠處甩了過去。
西雅海族的軍隊裡裡甚至有將受傷同伴玩虐致死,這樣子變態的習慣。
所以在這種人命便宜得連一塊珊瑚都不如的西雅海族軍隊裡,受傷就意味著死亡。
瀰漫的鮮血更加刺jī了海族士兵的兇xìng。
他們悍不畏死地朝著峽谷衝了過去,十數萬人頓時將那一塊海域擠得滿滿的。
鮫人們也是叫苦不迭。
之前那上萬人數的先頭部隊他們就差點沒能抵抗得住,畢竟這次重新回到西海,一共才來了幾十個人()。
幾十個人對抗十數萬人,要不是有岩漿這件利器,他們恐怕不需要一秒鐘就已經成為ròu渣了。
不到五分鐘的功夫,鮫人們就已經lù出了極為疲勞的神sè,噴發出去的岩漿也開始變得無力起來。
“只要佔領了炎縫,父皇一定會看重我。”望見自己的軍隊越來越接近峽谷的入口,鮫人的抵抗越來越微不足道,燭瀾忍不住一陣興奮。
念水之前說的話再次湧進他的腦海。
“或許,說不定——”燭瀾抿緊嘴巴,俊美的臉上忍不住lù出一絲得意的神sè,“說不定真的可以改變父皇的主意!”
“殿下,請問你在想什麼?”一個巨大的貝殼突然出現在了燭瀾的身後,念水難聽的聲音從貝殼裡傳了出來。
燭瀾心頭微微一驚,不動聲sè將劍刃對準身後,道:“你怎麼來了?蜃樓呢?”
見到燭瀾對自己提防的姿態,念水心中冷笑,向後退了一米避開對方的鋒芒,道:“他在大軍裡面。”
燭瀾朝著遠處的大軍掃去,驚天動地的聲響和密密麻麻的人群中他哪裡找得到蜃樓。
“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燭瀾調轉海馬的頭,面對著貝殼說道。
念水嘎嘎一聲怪笑:“我認為還是呆在殿下身邊比較安全,這次佔領了炎縫,或許很快就可以改稱呼了。”
之前聽念水這番話,燭瀾怎麼都覺得很不順耳。
但是現在聽起來,他感覺全身都透著舒暢()。
燭瀾臉上的神sè不變,眼睛望向炎縫峽谷的入口,淡淡道:“等佔領了炎縫再說吧,身為西雅王族,答應你的事情自然會辦到。”
望著深深嵌進海底,並且還在繼續下沉的粗長水柱,念水血紅sè的眼睛裡閃爍著極度怨恨的神sè:“謝謝殿下的幫助,只要留給他一口氣就足夠了。”
燭瀾掃了一眼水柱,然後實現重新回到自己的大軍身上,嘴角不經意間向上揚起一個角度。
大軍現在bī近炎縫的入口已經不足五十米了,並且還在緩緩向前推進。
鮫人們的岩漿已經越發無力起來,有時候甚至不能對海族戰士造成太大的傷害了。
畢竟海族軍隊的人數太多了。
“只要再過幾十秒,炎縫就是我的了!”燭瀾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他腦子裡已經不由開始想象父皇誇獎自己,而大哥在一邊沉默不語的樣子了。
轟!
就在燭瀾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時,突然傳來一陣巨響,整個海水都不自然地湧動了一下。
一股強烈的海流從下方洶湧而上,海馬不安地一陣扭動。
燭瀾稍微用了一點力氣才讓海馬重新恢復了平靜。
而那十數萬大軍則被海流衝得東倒西歪,向前推進的陣型一陣凌luàn,踐踏luàn撞中至少又有上百名海族士兵死於非命。
“怎麼回事?”燭瀾又驚又怒,四下尋找著剛剛發出聲音的音源。
“念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