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個阿芳到底是太小瞧她了,真當她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姑娘家家,想怎騙就怎騙,瑜娘看的出阿芳是個心靈手巧的姑娘,只要把織布的步驟技巧給她點明,不說幾個月,半年下來絕對能學到不少,也能靠織布掙錢,可反過來,她不過就是教了自己幾樣針法,其它的敷衍一二,她人就已經嫁到楊家村了,等自個兒反應過來也晚了。
瑜娘面上沒多大的笑意,淡淡的說道:“阿芳你可別害我了。”
阿芳心頭一緊,難不成瑜娘看出了她的打算?可細來一想又不確定,瑜娘一個農家姑娘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怎會知道這裡的門道,怕是她娘也只是簡單的教了些繡活,從她進門到現在瑜娘也一直好聲好氣的,不像是多疑之人,唯一有點見識她自個兒都說了,是去縣城裡賣布時看到的,可見,瑜娘不像是個見多識廣之人,阿芳心裡一時摸不準,瑜娘嘴裡的這句可別害她了是指的什麼,只得裝作一臉糊塗的問著,“瑜娘,你這是從何說起,我哪裡就是害你了。”
瑜娘一邊疊著阿芳的嫁衣一邊說道:“我問你,你學繡活可學了幾年?”
阿芳心裡一驚,難不成瑜娘真的看出來了不成,勉強鎮定的說道:“有個幾年了。”說完,眼神已經不自然了。
瑜娘一副這就對了的表情說道:“你這般心靈手巧的都學了幾年,要我學哪裡能那麼快的就學好,我看還是算了。”
阿芳聽了鬆口氣,原來瑜娘想的是這個,若是真能快速學會,她豈會教她,於是笑著說道:“竟說這滅自己威風的話,你都能織布賣錢,怎麼會是個笨的,我也是學了不久就能繡活了的,瑜娘你學一段時間,保準能繡出像樣的花來,這成親可是一輩子的事,誰不想當個漂亮的新娘?
你也知,我那門親事。。。。。。唉,也不知那人能不能真的考上秀才,考不上沒準還要繼續苦學再考,這考上了聽說是要去縣府,然後又去京城,真想以後功成名就,定是要搭不少銀子,可他家連聘禮才給了二兩二,可見這以後的日子不會富裕了。
瑜娘,我這也是想學門手藝,多掙些銀子。”說完,阿芳整個人都是愁容滿面。
瑜娘聽著都替她頭疼以後的日子,這老秦婆子天天嘴邊掛著秀才姑爺的,還不知道她姑娘因為這個秀才操碎了心呢,瑜娘頗是同情的看著阿芳,嘴上卻無奈道:“你的苦楚我聽著都替你難受,想來你這心裡定是苦的不能在苦了,我們女兒家家的就是可憐,這婚事全憑爹孃做主,一個不好就是一輩子的事了。”
瑜娘長嘆口氣,面上也跟著惆悵起來。
阿芳頗是莫名,怎麼說著說著就轉了話題,皺了下眉頭,繼續說道:“可說的不是,要不說咱們姑娘家手裡可要有些本事,要真是靠不住了,還能靠著自個兒,老話說的技多不壓身可就是這個理兒。”
瑜娘暗挑眉頭,別說,以前覺著乖巧的姑娘,現在肚子裡也是有二兩墨水了,說話都與別人不一樣,這見識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還未成親就為自己以後得氣息打算了,話裡話外都是想著讓自己學這繡活,瑜娘冷笑,前世她都是需要賣身才換來的手藝,這一世豈是隨意就讓她給騙了去。
瑜娘也不與阿芳繞彎子了,這個姑娘的心思不管是不是她所想的那般,是真教也好,不真教也罷,單單有秦婆子在,也不是她說教就能教的,阿芳這個姑娘已不是她從前那般看待的小姑娘了,瑜娘心裡一嘆,頗是孤寂,“阿芳,你的話我明白是個什麼意思,既然你一在說這個,我也就明說了,你也別太往心裡去,卻也不能不往心裡去了。
明眼人都知道,你這是一代代傳下來的手藝,我猜這應該是你娘那邊傳下來的吧?
呵,且不說這個,便說你過來教我繡活可經過你孃的同意?白日我還跟你娘鬧了不愉快,你娘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