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若非用計,恐難倖免,可是妻子態度堅決,心中雖然不忿,卻也知道絕對不能再動他,忽然道:“一柄劍惹出來的禍,劍禍。”口氣充滿諷刺輕蔑。
鮑囿渾身一顫。
女尼斥道:“橫刀。”
橫刀悶哼一聲,“我說長劍的劍,禍患的禍。”
鮑囿僵硬了一刻,拿住劍柄,緩緩起身,道:“你說的沒錯,的確是一柄劍惹……”他左手摘下腰間劍鞘,右手將長劍插入鞘中,卻忽然左手一抖,劍鞘朝橫刀射去,凌空噴出一股濃烈藍煙,帶著甜膩香氣,迅速擴張,四下瀰漫,眨眼間佔領了四五尺方圓之地。
橫刀聽他講話,看他動作,只道他已放棄,事出突然,反應卻快,一見劍鞘射來,立即一掌揮出,想要打飛劍鞘,又怎料突然撲出一股藍煙,頓時臉色大變。
藍煙一受掌風,更是翻湧激盪,濃烈香氣令人驚懼。
溪雲也是一驚,忽然面前生寒,一道劍光長飆而來,不及細看,急忙低頭扭身一躲,接著卻是一奇,長劍直接飛掠而過,原來鮑囿連長劍也射了出來。
橫刀屏住呼吸,腳下一點,抽身而退,身形移動間引動氣流,藍煙竟緊隨往前,範圍不住擴大,濃度卻絲毫不減,令人目不能視物。
“呼~”風聲一響,有物破開藍煙襲來,橫刀急忙一拳轟出,卻聽“啊!”一聲驚呼,不由臉色大變,回頭看去。
溪雲只覺得黑影一閃,視線緊跟而去,驚呼一聲,“小心!”卻有心無力,眼睜睜看著女尼被鮑囿擒住。
溪雲還道他會來搶自己背上的劍,哪料得到他卻去抓女尼。
橫刀被藍煙中襲來的椅子影響,也沒想到鮑囿的目標是妻子。
鮑囿的確是老奸巨猾,知道自己只有一線機會,渺茫的機會,他選擇了最佳目標。擒住女尼,立即轉到她身後,手中多了一支匕首,橫在女尼修長的脖子上,嘿嘿冷笑,“小尼姑說得有理,我都這把年紀了,再不拼一把還等什麼時候!”
藍煙在六尺範圍內翻湧一陣,很快煙消雲散,不知所蹤。
橫刀兇惡地盯著鮑囿,厲聲道:“放開她!”
女尼嚇得臉都白了,滿目驚懼,嬌軀微顫。
“嘿嘿~”鮑囿一笑,露出一口血紅牙齒,“賤貨!放開她當然沒問題,你知道我要什麼,搶過來!”
橫刀哪裡還能跟他計較到底是哪個“劍”,哪個“禍”,聞言一窒,一雙兇目掃向溪雲。
溪雲看橫刀一眼,又看女尼一眼,然後看著鮑囿,心中怒火大盛。這惡人!女尼為他求情,他卻反而抓女尼作為人質。
鮑囿的選擇無疑是精明的,女尼顯然不會武功,而且對橫刀十分重要,不管她的命能不能逼溪雲交出劍來,至少能逼橫刀去搶溪雲的劍。
橫刀雙目圓睜,低沉喝道:“拿來!”
鮑囿得意無比,在女尼耳邊戲虐道:“小尼姑,報終有報,你每一句話都說得很對,你看,你的報應來得這麼快。”
女尼這時才慢慢反應過來,臉色竟而一鬆,輕輕吸了口氣,道:“是啊,這都是報應。這柄劍很重要是嗎?”
鮑囿一訝,沒想到她語音中竟顯得十分平靜,悶哼一聲,道:“當然重要!這可是青雲祖師之劍,歷代青雲劍派掌門都憑此劍修行,以期得悟破碎虛空的妙旨,就是最沒用的陸翔,也憑藉這柄劍而躋身宗匠級高手,你說重要不重要?”
“聽起來是很重要。”女尼點了點頭,神色十分從容,忽然道:“小師傅,劍不要給他。”
溪雲、橫刀、鮑囿都是一驚,橫刀更露出怒色,道:“你胡說什麼!?”
女尼道:“這柄劍既然這樣厲害,這人拿了這劍,恐怕會害了更多人……”
“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