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眼神飄到巖溪河面上,悠然說道。
何紅俏臉血染似的紅了起來,嗔怪的瞪了蕭良一眼,說道:“別說胡話了,你這餿主意說給張斐麗聽去吧,看她不掐你的嘴!你中午又喝不少酒,現在不要開車,還是先去十九號院睡個午覺再走吧!”
見何紅羞惱的走開,蕭良無趣的伸了個懶腰站起來,離開沈園朝梅塢街十九號院走去。
在巷子口遇到一對青年男女,正對著這一片明清建築流連忘返。
等到蕭良走近過來,這對青年男女才猛然注意到,像是嚇了一跳。
青年男女相貌頗為俊美,衣著卻是普通,都是城市較為常見的短呢風衣、夾克加牛仔褲,但他們注意到蕭良後,都帶有歉意的微微鞠躬,讓開通道給蕭良過來。
“斯米馬塞。”蕭良微微頷首回禮。
青年男女頗為詫異的打量了蕭良一眼,完全不知道自己哪裡露出破綻,叫蕭良看出他們是日本人,只得回了一句:“斯米馬塞!”
蕭良也沒有多想。
東洲與日本隔海相望,八十年代初期就有日資企業來到東洲投資建廠,像三井財團旗下的東麗等企業,在東洲的投資規模已經不小了。
日常生活在東洲的日籍管理人員也多,星源時代還常年聘請多名日籍工程師指導生產呢。
梅塢街今年做了給排水、道路修繕;一批住戶遷到新鎮區,老宅騰出來改造成民宿型酒店;蕭良他們置換宅院後,改造修繕的力度更大。
梅塢街整飭起來,也漸漸有古鎮的風韻,遊客漸漸多了起來,也不乏一些外國遊客慕名跑來閒逛。
不過,蕭良走到巷子口,卻注意到那個日本青年這一刻像是猛然想起什麼來似的,朝他打量了好幾眼。
蕭良他的記憶力極佳,見過的面孔,哪怕是上輩子的事情,他幾乎都會有一些印象,而他也沒有上過媒體,這個小鬼子此時的反應,給他的感覺應該是在什麼資料上見到過自己,但之前沒有直接打過照面過?
蕭良抑住內心的好奇,走過巷子口,就進了梅塢街十九號院。
片刻之後,那對男女從巷子裡走了出來,看著梅塢街十九號院牆上的銘牌出神。
女青年疑惑的用日語問男青年:“他就是你這次想要見的蕭良,看上去也平平無奇,不像長了三頭六臂的樣子,奈田君為何對他這麼重視?”
“國內的那些蠢貨,早就被美國的大棒馴服,全無半點骨氣,只知道順服於美國,對國內也只知道歌功頌德,報喜不報憂,沉湎於自我編織的謊言之中,全然沒有意識到大日本正陷入嚴重衰退的危機之中,”
男青年神色陰戾的盯著十九號院緊閉的院門,說道,
“你想想看,支那發展如此滯後,絕大多數人都還在為穿衣吃飯發愁掙扎,竟然也早就有支那人看到大日本的危機所在,斷定大日本未來十數年都將陷入停滯發展的泥淖之中,你怎麼可以因為他看上去平平無奇,就覺得沒有殊異之處呢?”
“只是未免太年輕了吧?”女青年不服氣的說道。
“我們日本人最喜歡三國故事,你知道三國故事最重要的一個人物諸葛亮出山時提出《隆中對》征服梟雄劉備,成為其最重要助手之時,才有多大嗎?”男青年說道,“諸葛亮那時候才二十七歲,就已經徹底看穿群雄紛爭的局勢變化,為梟雄劉備指出奠基荊州、益州的戰略方針,你怎麼可以因為一個人年齡小,而輕視他?”
“我們奈田也是有誠意找上門合作的,他們看不到我們的誠意,卻提出一個離譜到極點的報價,怎麼就厲害了?”女青年呶著嘴,不服氣的說道,“中國不是有句俗話,叫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個人既看不到我們的誠意,對自身又缺乏正常的認識,是那樣的狂妄自大,叫我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