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啊移,忽地身子一竄,往自己房間竄去。
夏召舞氣得跳腳……這傢伙什麼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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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桑逃到房間,當天夜裡,躺在床上,想起白rì裡娘子所擔心之事。
王后無緣無故將娘子升格為公主,將夏召舞升格為郡公主,必定是沒安好心。而那炫雨梅花,很可能是血獄門的人。
王后所做之事,只怕是出自敖家的指使,現在雖不知敖家到底有何目的,但等知道的時候,只怕一切都已遲了。
他在心中忖道:“此刻的郢都,王上壽筵,諸侯來拜,各懷野心,龍蛇混雜。敖家若是趁著這個機會做些什麼,實是讓人防不勝防。那‘蒼龍’段我我,聽說在建立蒼龍門之前,原本就是敖家所聘武師,而炫雨梅花顯然也與敖家……至少是與王后有勾結。若是敖家真的動手,單是這兩個人,便已讓娘子難以應付,而我不但幫不上娘子,很可能還會成為娘子的累贅。要想幫上娘子,只怕要好好利用我體內的魔丹和第四魂。”
讓第四魂覺醒,發揮出魔丹所蘊藏的強大力量,雖然可以讓自己一下子變得極是厲害,但負作用也極是明顯,不但xìng情變得不可控制,事後還會受到重創。
那麼,有什麼辦法可以讓它變得可控?
劉桑躺在那裡,腦海中快速動念,把從古玉中得到的先秦典籍一本本的翻過去,看看能不能找到辦法。
一句經文突然從他心頭閃過。
——上德無為而無以為;下德無為而有以為。
雖然《道德經》裡的這句,說的只是“道”與“德”之間的基本關係,卻讓劉桑心中一動。
他忖道:“《德經》第四十八章曰:為道rì損,損之又損,以至於無為,無為而無不為。道家的‘無為’絕非消極待世,束手不為,而是於大處約束,小處放任,以天下之至柔,馳騁天下之至堅,治國治身,俱合其道。我的第四魂之所以一旦催發,難以控制,主要還是因為沒有什麼東西將它約束。既如此,我何不以道家的‘無為’來對待,作大我小我之分,這一整個的我是‘大我’,第四魂是‘小我’,大我無為,小我無不為,無為而無所不為?”
想到這裡,他跳下床,在窗前,看著外頭夜雨,讓自己進入一種高度集中的jīng神狀態。
又緩緩催動第四魂,讓第四魂慢慢地甦醒過來。
他身上開始騰起黑氣,目光也變得越來越yīn冷,但這種yīn冷卻是可控的,是在其“大我”的控制之下。
就像鯊魚兇狠,卻只能稱霸於海中,猛虎兇惡,亦只能呼嘯于山林。
他以高度集中的注意力,為自己的第四魂劃定了一片海、一座山,在這片海、這座山中,第四魂可以為所yù為,但是僅止於止,不能再多。
覺察到第四魂所帶動的魔神之力已啟用至自己身體所能承受的極致,劉桑將其鎖住,不讓它繼續下去,緊接著身子一竄,化作黑影,剎那間穿出雨幕,消失於黑暗之中。
雖然並沒有完全發揮出第四魂與魔神的力量,而只是激發出其中部分,但因為這種力量是“可控”的,劉桑反能夠更好的運用“龍蛇八術”,風一般越出侯府,連夏縈塵也未感應到他。
由於廩王壽筵將至,表面上一片喜慶,事實上卻是份外緊張,夜晚的郢都到處戒備。
劉桑立在一座屋簷上,緩緩取出一張薄薄的柳木面具戴在臉上,又想起自己曾被“天捕”認出背影之事,於是催動魔神之力,骨骼響動,身子一下子變得高了許多,壯了許多。
這種事他以前從未做過,但在青丘跟著狐族無爺爺學習醫術時,他對人體的骨架便已有了更多的瞭解,此刻竟是做得輕車熟路。
大雨傾盆,卻像是被無形的屏障隔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