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濯忍著腳上的疼痛,看著許文英,“沒你說的那麼嚴重?” 許文英盯著他:“這還不嚴重?人家才回來多久?一天不到,還不是把你給拿捏的死死的,自個兒身上的傷都不顧啦?我告訴你,這要是林續爸爸……” “行行行,我知道知道了,我心裡有數!” 許文英用那種超級不信任的眼神盯著沈濯,“你最好是心裡有數,別讓她把全家人都給騙了,到時候啥也不剩!” “粑粑~”小白抱著鐵皮小青蛙邁著小短腿,跑了過來。 “我要做車車~” 得!玩了一會兒,還沒忘記這事。 “好,爸爸帶你去。” “娘,也去。”小白拉著許文英。 沈濯回頭衝著柳書殷躺的那個裡屋看了一眼,許文英見沈濯這個樣子,“我給她倒一碗紅糖水,放在她床前。我們帶小白出去,正好今天逢集,南瓜鎮的集市熱鬧。給小白買幾件秋裝,也給林續買幾件。” 沈濯眨了眨眼,又盯著柳書殷那個屋子,看了一眼。 許文英去泡紅糖水了,然後,她端著一個碗,送到了沈濯的手邊,“你給她送進去,然後,告訴她,讓她好好休息。我們去趕集了!” 沈濯本來想接這碗紅糖水,可聽到許文英這樣說,他立馬:“不行!” 這不是明擺著,往人家傷口上撒鹽嘛! 他帶著許文英和小白去趕集,把柳書殷一個人扔到家像什麼? 許文英卻不依不饒,“她都跟你離婚了,你給她這碗紅糖水,夠意思?” 沈濯面露難堪,“那也不行。” “反正我沒忘記柳家人的那些嘴臉!”許文英把這碗紅糖水,往沈濯面前一放,“小白,來,娘抱抱。” 沈濯盯著面前的這碗紅糖水,又看到許文英把小白給抱走了,他氣的既然說不出話來,濃眉緊促,他盯著許文英的背影把小白抱出拱門。 “這娘們兒!”沈濯氣的翻了翻眼皮,竟然給他出難題? 讓他端起那碗紅糖水,給柳書殷送紅糖水,還要說這種話刺激柳書殷?沒看到柳書殷身體都虛成什麼樣了? 沈濯在廳堂外,來來回回的走了數圈,也沒推門進去。 最後,他索性舉起碗,自己把那碗紅糖水喝了下去。 半響,許文英看到沈濯端著個空碗回來了,而他的嘴邊竟然還有紅糖水的汁水。 許文英看著他:“喝了?” “嗯!”沈濯把空碗往灶臺邊上一放。 “她全喝了?” 沈濯耳根子通紅,“小白,是不是想坐車車,爸爸帶你去?” “紅糖水甜嗎?” 沈濯見許文英依舊逮住這個問題不放,“你要是趕集就趕緊去,別再這邊磨蹭。” 許文英雙手抱胸的盯著沈濯,雖說她個頭沒有沈濯高,可是人家氣質不減,“小白,你替娘,問問你爸爸紅糖水好不好喝?” “別拉扯上孩子!” “那請沈大老闆,回答這個問題?” 沈濯擰著眉,他覺得牙根子有些發涼,“我嚴重懷疑,當初林續爸爸是受不了你,拿豆腐撞牆的。” 許文英抬手拽了一塊毛巾,冷不防的塞到了沈濯的懷裡,“下次在偷喝的時候,躲起來,別這麼光明正大。再說了,把那嘴擦乾淨,別留下證據。” 她說著翻了個白眼,又去泡了一碗紅糖水,“你給她送過去。” “我……你是不是有強迫症?” 許文英看著沈濯,“大兄弟,我要是給她送過去,她指不定會咋想?你給他送過去,就不一樣了。一來是關心,二來,她現在身子虛,需要這碗紅糖水。你喝了,算怎麼回事?你一大男人能替代女人的事?” “我……”沈濯幾乎被許文英給懟的啞口無言 ,“大妹子,我以前咋沒發現,你說話這麼刻薄?” “跟你村裡人學的,之前我也個溫柔如水,秀外慧中。可你村裡人,民風彪悍,我也就學來了。書上不是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沈濯端起面前的那碗紅糖水,“我也就見你是個女同志,不跟你一般計較。不然,我就一腳把你踹飛了。” “你以為林續爸爸沒這樣想過?” 沈濯端著碗的手,聽了這話,呵呵的笑了,那一排整齊的白牙,驅散了他對許文英所有的不滿。 許文英抱著小白,她也不好意思的衝著沈濯笑了,她的語氣也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