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車在這兒,在這兒電鑽呢?” “鑽了它!扳手,扳手,小鉤子……” 柳書梵來不及過多的解釋,就衝了出去,“我看誰敢動!我是小白他舅,什麼人販子?”不得不說,柳書梵到底還是有那個文人傲骨的。 他站出來這一嗓子,把正在搗鼓他車的那些居民,給吼的呆住了。 “誰知道你是不是孩子他舅?俺們又沒有見過,對不對?” “是啊,黑燈瞎火的跑到咱們村,就沒安好心。” “聽村長的,不聽他的,卸!” “對對對,聽村長的。” 柳書梵見這些人根本不聽自己解釋,他直接上了車,快速的啟動了車子,一股汽車尾氣排出,把人嗆的直咳嗽,還有人舉著手中的扳手,在大燈開啟照明之時,停住了手。 柳書梵猛打了方向盤,開車駛出了大沈莊,在他離開的時候,看到路上還有很多村民,肩上扛著鐵鎬向這邊走來。 他不由得加大了油門,這個村的人太難溝通了,啥玩意兒就把他給當成人販子了? 竟然還要弄那些農具搞他的車,這都是一些什麼人,無法溝通,簡直不講道理! 還有那個村長,一派胡言,胡說八道! 柳書梵回到賓館之時,柳書殷還沒睡,她果真在等訊息,“哥,你回來了?小白,小白呢?”柳書殷開啟門,還特意對著外面尋找。 “沒帶來!” “為什麼?是不是小白的那個繼母,她不同意?她把小白怎麼了?她是不是逼迫小白了?” “不是!”柳書梵一臉的挫敗,“那個大沈莊的人,都是糊塗蟲!一窩子的糊塗蟲!全村都是糊塗蟲,糊塗蛋!我簡直跟他們講不通。 書殷,我覺得你離開那個村是對的,是最正確的選擇!那個村,那個村的人,能把正常人活活逼瘋!” 柳書殷看到一向斯文儒雅的大哥,被氣成這樣,還是被大沈莊的人? 以前,她認為能把大哥氣成這樣的,世上只有藍田,現在她看到大哥被氣的在屋裡轉來轉去。 “小白呢?” “孩子,我見都沒見到!就被你老公公……呃,沈濯他爹拿著鐵鎬喊,他喊就算了。那個……那個憨子胖胖的,長的跟土豆似得男人。” “哥,那個是姐夫,沈大壯。” “反正是挺壯的,又壯又憨。他拿著個菜刀,衝著我瞪眼,還有你的那個傻大姐,說我是人販子。 跑到村裡找了什麼村長,弄這個大喇叭的在村裡喊,說我是人販子,還發動全村人保護小白。 說什麼讓村裡的男人們,都拿著農具,卸我的車,扎輪胎,要不是我跑得快,我人都快要被他們給大卸八塊了。” 柳書殷聽了之後,眨了眨眼。大沈莊的人,民風樸實又彪悍,她不是沒見識過。不過,既然有這麼多人,齊心協力的保護小白。 想必,她的那個繼母也不會對著小白亂來的,若是真的那樣,說不定就不能再村子裡呆下去了。 柳書殷忽然一下子冷靜了下來,她靜靜的坐在了床沿邊上,語氣極為平靜,也不似之前的那般激動。 “哥,對不起,難為你了。” “咱們都是一家人,你說的這是什麼話?” “我不想讓媽知道。” “我知道,哥不會說的,你放心吧!你早點睡!”柳書梵說完這話,給他關上了門。 柳書梵回到家,就見柳母坐在客廳,他換好鞋子,“媽,還沒睡?” “睡不著?家裡沒一個讓我省心的。” 柳書梵沒講話,徑直的走到浴室,開始洗漱。 柳母追過去,“書梵,你去勸勸你爸,你說這個棠川又不只有沈濯一個公司。他為什麼總是盯著他不放?媽就是搞不懂了,這麼大的棠川,還就找不出別的人來跟咱們印刷廠合作?” 柳書梵拿著毛巾擦了一把臉,“繁華路的一條街夠大嗎?” 柳母當即楞了楞,然後,還是承認的點了點頭。 “媽,那一條街上,還有很多的建築沒有完成。你所看到的只是剛剛建起來的一部分,沈濯佔有了整個棠川很大的一部分資源,包括鋼鐵、建築、木材這些都是大的。況且,他又鼓勵個體戶,所以那一條街帶動了很多經濟。 藍叔叔的治鎖廠,還有爸爸的印刷廠在他面前,只是小巫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