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書殷聽到這話,頓時氣憤不已,她驟然轉身,一把將家裡那個根本就沒關緊的大門拉開了。 這貨還在低著頭摳手指的說:“我告訴你,柳書殷,就你這種女人吧!也就我要,換了別的男人,一天打你八百……八八百……媳婦兒,開門了?”不得不說,這貨的兩副面孔,換的那叫一個及時。 “媳婦兒,你看看你肚子怎麼這麼鼓?誰惹你生氣了?胃都要要氣炸了,哈?來……媳婦兒,咱屋裡坐,屋裡有風扇,涼快。” “媳婦兒,老公給你買的西瓜,要麼咱們剖開之後,你一邊吃一邊生氣。” “沈濯!”柳書殷真的要拿他沒辦法了,他以前不是這樣的?她氣的直跺腳。 沈濯抱著一個大西瓜,拿著水瓢舀了水之後,胡亂的洗了洗,直接拿過菜刀,切掉了瓜藤。 “小白,吃西瓜了。” 小傢伙聽到吃,立馬從床上滾了下來,滿身吃的都是零食碎沫沫,還跑過去衝著沈濯蹦著說道:“七七七!” 柳書殷抬手把家裡的大門關上了,她扭頭就看到小白這傢伙,也沒穿小內褲,腳上穿了一隻鞋,襪子早就飛了,裙子還褶皺不看。小肚皮上全部都是雞蛋卷的碎沫沫。 “小白,你又在床上吃零食,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聽話?”柳書殷過去,就把小傢伙給拽了過來。 “小褲褲呢?一個女孩子,怎麼能跟你爸一樣!” 柳書殷這話剛說出來,就聽到旁邊‘哐當’一聲。 沈濯腳邊掉了一角西瓜,他擰眉的看向柳書殷,“你說孩子說孩子啊,別把我扯進去。”這媳婦兒真的有點過分了,還知青呢?這都怎麼教育孩子的。 柳書殷瞥了他一眼,反正今天這父女倆都沒讓她順心,她心裡就莫名的來火。 “小褲褲呢?媽媽問你小褲褲呢?” “飛了。” “飛了飛了又飛了?飛哪兒去了?”柳書殷越問越氣,這小白怎麼越看越隨她爸,跟她爸簡直一個德行,一點都沒遺傳她! “尿過尿就飛了。” 柳書殷一聽這話,就知道這小傢伙指定又是尿在褲子上,她抬眸看著小傢伙挺著小肚皮,歪著小腦袋,這一幅有恃無恐的架勢。 她抬手對著小傢伙的屁股,直接給了兩下,“讓你不長記性,讓你不長記性!跟你爸一個樣兒。” “哇~哇~” 沈濯剛切好西瓜,手裡拿了兩角準備遞給她們母女,剛走過去,就看到柳書殷抬手打孩子,他單身把小白抱了過來,“你打孩子,幹什麼?來,小白,吃瓜。” 小傢伙雙手抱住了一角西瓜,還象徵性的抽泣了兩下,其實,這小傢伙雷聲大雨點小,根本一滴淚都沒有掉下來。然後,她就開始抱著西瓜開吃。 柳書殷滿眼的委屈,她也沒下重手,只是想要讓她記住,“小白,以後你尿褲子,不許吃西瓜。” “吃西瓜利尿,我看她也不用穿褲子了。夏天嘛,涼快又方便。” 柳書殷聽了這話,狠狠地瞪了沈濯一眼,“她是女孩子。” “在家裡嘛,再說她還這麼小。你幹嘛這麼嚴厲,要麼我特批你,你也用穿了,省的麻煩!” “沈濯,你……”柳書殷害羞之餘外加情急之下,就抓起了旁邊的菜刀。 沈濯立馬伸手製止,“菜刀菜刀,媳婦兒,你趕緊把菜刀放下。” 柳書殷偏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傢伙,她眨了眨眼,把菜刀放好。 “媳婦兒,你看看你現在,哪有斯文知青的樣子,分明一悍婦!今天竟然拿著菜刀,衝著你男人?你不想活了,下半輩子守寡?” 柳書殷翻了個白眼,許是話趕話,也趕到了這裡了,她直接回懟了一句,“誰稀罕跟你過日子!” 沈濯低頭剛咬了一口西瓜,本來覺得瓜挺甜的,這一口下去,也覺得沒味兒了。 他在嘴裡嚼了兩下,腮幫子來回動了動,忽然,“呸!”的一口吐在了柳書殷的腳邊。打歸打,鬧歸鬧,可說出去的話,最傷人。 柳書殷也意識到他的眼神不對,她嚇的立馬不敢說話了。 沈濯抱著小白去了一旁,拿出大水盆,給小傢伙洗了個澡。然後,又給小傢伙換好衣服。之後,開始把車上買來的東西全部卸下來。 柳書殷見到他連西瓜都不吃了,她也吃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