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林續喊了一聲。 “抱走,把小白抱走!”柳書殷閉著眼,任憑淚如雨下。 “阿姨~” “我不要讓小白看到我這個樣子,你媽媽就是她媽媽,林續,你把她抱走,林續……阿姨,求你把她抱走。” 林續看著躺在床上的柳書殷,心頭莫名的一酸。 他悄悄的貼在小白的耳邊說道:“小白,麻麻哭了,去給你麻麻擦擦眼淚。” “好~” 林續把小傢伙撒過去,小傢伙就趴到了床上,抬著肉嘟嘟的小手給柳書殷擦眼淚,“麻麻不哭~” 柳書殷感受著小白那個肉嘟嘟的小手,她幾乎不敢看孩子,她的淚水更多了。 “麻麻不哭~小白給你糖糖七~”小傢伙說著就把從在褲襠裡面的,裹著紙的大白兔拿了出來。 她慢慢地剝開紙,送到了柳書殷的嘴邊,“麻麻~七~” 林續瞬間慌了,“小白,你剛剛給我的那隻大白兔,也是從……”他單手指著小白的褲子,“從這兒拿的?” “對呀對呀!” “嘔~”林續瞬間捂著嘴準備出去,忽然,他又想起了什麼。回頭正想奪過小白剝給柳書殷的那塊糖,就看到小傢伙已經給喂進去了。 林續的瞳孔瞬間睜大。 “麻麻,甜不甜?” 柳書殷哭著點頭,她單手摟著小白,即便是她這樣了,還擔心小白會從床邊上摔下去。 “甜,是媽媽吃過最好吃的甜。” “嘻嘻嘻~” 林續看到小傢伙笑的那個表情,他再也忍不住,扭頭出去了。 這個小白! 今天晚上,他非要好好的教訓她一番,藏哪兒不好?偏偏往哪兒藏! 他非要好好地教訓教訓她! 讓她長長記性! “小續,你不去看著小白?”許文英走了過來,“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是不是不舒服?給娘看看。” 許文英抬手摸著林續的頭,“不燒啊,怎麼了?” 林續眨眼,“娘,沒事。”他說完這話就要走。 “要麼吃個藥,別一個人扛著,千萬別學你爸。” 許文英擔心的跟了過去,“小續!” “娘,真的沒事,是被小白給氣的!” 許文英的臉色好了一些,“跟一個不到三週歲的孩子計較,被氣成這樣,她早就忘了。你還在這邊氣,多沒意思。” “她把糖糖放在褲襠裡,還給我吃!”林續說道這裡,恨不得伸手從自己的嗓子眼裡摳出來。 許文英卻笑了,“我說這孩子,放學的時候,總是往衣服裡塞什麼東西,問了也不說。原來是這個,行了,娘知道了。 回頭教給她,讓她下次給你帶東西吃的時候,換個地方塞!” 林續:“……” 他想到小白給他送糖的那一幕,簡直抓狂!這個臭小白! 沈濯接了柳書梵的電話之後,他心情極為複雜,放眼望去,他竟然找不到可以跟他說話的人。 無奈,再次打電話把柳書梵給約了出來。 柳書梵看到他叫了包間,還點了酒。 “我不喝酒,一會兒還要去上晚自習。” 沈濯把倒給他的那杯酒,拿了過來。然後,一杯接著一杯的開始喝。 柳書梵看到他情緒不高,他一把給按住了,“把我喊過來,就是為了看你喝酒?什麼是,直接說!是不是書殷要輸血?” 沈濯不講話。 “要多少,我去就是了,都是一家人,客氣啥!” 沈濯見到他起身,一把將他給重新拉了回來,“你們柳家人,要是全都特麼的像你一樣明事理,就好了。” 柳書梵臉色一沉,他心裡明白沈濯說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媽這個人是有很多毛病,她太過虛榮又勢利,有時候不好溝通,還特別自我,有一些不講道理。非要讓家裡人,家裡的事,都要按照她的意思辦,她才開心。 但是,這些年,她對這個家的付出,我們也是看到眼裡的。不能因為她個人的這個毛病,就否定她的全部。” 沈濯喝著酒,他看著柳書梵,“你這麼瞭解你媽,為什麼還要順著她?還特麼的讓柳書殷順著她?” 柳書梵嘆了口氣,“我現在和書殷都在違背,她的意願。你沒看到?這若是放在以前,我們倆指定少不了一頓指責和捱打。” “這種女人,就特麼的該死!活著浪費空氣!” “別胡說,那是我媽!這些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