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英聽林續和小白說過,當時,小白還義憤填膺的拉著林續的胳膊,撇著小嘴說,“舅媽就是舅媽,姑姑就是姑姑,不能往一塊亂湊!”這是小白說的話? 現在,許文英聽到沈一諾,竟然站在這邊問出這樣的話? 她直接拿著芹菜,沾著盆子的水,對著沈一諾的那個方向,‘啪啪’的甩了兩下。 沈一諾的身上,頓時就濺上了水,“許知青,你幹什麼?”她說話的語氣,聲調一點也不客氣,還大了幾個分貝。 許文英,“嫌棄髒,洗洗怎麼了?” 不得不說,有時候,林續說話不顧及人的情面,也是從許文英這邊學來的,她此時說的,這個【嫌棄髒】,就有了不同的意思,也不知道是她在嫌棄沈一諾髒,還是嫌棄芹菜上面的泥土髒! 沈一諾盯著許文英,“我們家打從你來了之後,就沒好事。” 許文英冷哼了一聲,“我怎麼覺得打從你考上大學之後,就沒好事呢?讀書讀出毛病來了,以為自己了不起了。” “你自己讀不上的大學,說起別人來了。” 許文英聽到這話,她當即就不願意了,要不是當時,她要照看小白,還有看著林續,又要掌管幼兒園,說不定,她要是去讀書,她也能考個大學回來。只是 ,她當時卻沒了那個考大學的心思,畢竟,林陽已經走了。 若是林陽還在,她怎麼也去考個大學回來,讓林陽看看,她許文英不是菜貨。這許文英怎麼說,也是個知青呢? 她看著沈一諾,“我讀不上大學?我當年就是知青,我比你大嫂還要早下鄉幾年呢?你知不知道?我讀不上大學,我要是想考大學,還有你的份兒。 我告訴你,你甭以為你上大學,就 有什麼了不起的?我當年要是去讀,還能比你讀的更好。林續在你後面,他考的大學,比你都好,那是什麼?公費的,林續的大學是全部免費,還拿了津貼和獎金回來?你懂嗎你? 你算個什麼東西,整天靠著你三哥,供你吃供你穿,還供你發脾氣?怎麼,全家人都欠你的?” 許文英越說越激動,她索性就站了起來。 柳書殷想要攔住她,反倒是被她給攔住了。 “書殷,這事你別管,今兒個,我要替你和大兄弟,好好的說說這個白眼狼!” 許文英說話間,就指著沈一諾,“我看你是有問題,你身上的問題最大,別這麼不要臉,恬不知恥。自以為是,你以為 你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你狗屁不是,吃著你三哥的,用著你三哥的,還罵你三哥? 害你嫂子,訓我們家小白?你有什麼資格?” 不得不說,許文英在別人眼中,小白,那就是她們家的。這一點,她分的很清楚,可以說是根深蒂固的。但是,要是小白在林家,圈在家裡的時候,那林續就是她的,小白就是沈家的孩子。 對內,她分的門清門清的,對外,她也是分的門清門清的。 沈一諾怒視著許文英,“跟你有什麼關係,你一個外人,跑到我們沈家來,當家做主來了?” 沈母往燒鍋裡填了一把柴火,“一諾啊,你少說兩句。” “娘,你管我?她才是外人,好不好?讓她的兒子把小白給拐跑了,現在,跑在咱們沈家 來撒野。你幹嘛偏偏說我?” 許文英:“那是因為你錯了,你還死不悔改。我告訴你,考上大學的人,多了去了。不少你一個,大學裡面全都是大學生?你什麼東西,我呸!我看你是腦子有問題,你不是腦子有問題,就是踩縫紉機,踩出毛病來了? 你還想著找小白的舅舅?你還想著找柳老師?柳老師是什麼人吶?人家是天之驕子,是知識分子,猶如天空皓月,皎白無瑕。你算個什麼東西,一個有前科的人,進過監獄,蹲過號子的人,你也配? 這一次,你又被審訊處帶過去,這要不是我們家小續,把你保出來,你還在裡面呢?你不但不知道感恩戴德,你還埋怨我們? 埋怨這裡所有的人?” 許文英說著,狠狠的一摔手中的芹菜,將這把芹菜,硬生生的摔在了地上。 她伸手指著沈一諾,“我告訴你沈一諾,你要是不要臉,別拉上沈家。你去 高中處打聽打聽,柳老師是個什麼樣人?人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