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沈一諾還想對沈濯說什麼,就看到這個穿著藍色長褲,卷褲邊到小腿肚處,工型背心的人。 “怎麼了?”沈一諾走了過去。 “前幾日,柳大夫給我媽看病,我媽現在的手能動了,腿也能活動了。這就是個好兆頭,我媽讓我過來把這些雞蛋,還有樹上長出來的棗子給柳大夫送來。特意謝謝柳大夫。” 沈一諾看到是脆棗,她伸手拿了一個,“甜嗎?” “甜!可甜了。”那個男人回道。 “一諾,不許吃!這些東西我們不能要,看病救人,醫者本分。要是柳書殷收了,哼……”沈濯冷哼,“估計熊大夫那一關,她也過不了。” “三哥,我就吃了一個棗子,你至於嗎?” “你滾我滾一邊去,看到你就煩!滾!” 沈一諾瞬間拉下了臉,怎麼說,她也長這麼大了,十八九歲的姑娘,被他這般呵斥,她也是有自尊的。 沈一諾狠狠地跺腳,“你就是聽說餘小倩考上大學了,我沒有考上,你哪兒哪兒都看我不順眼! 打從你受傷之後,全家人都養你鼻息的過日子。 爹孃就別說了,大姐,姐夫所有人都要你看臉色。就連進咱們家門領貨的人,都不敢多說話,不就是你相中的那個女朋友出事了嗎? 你這麼願意給她穿婚紗,你去啊?一天天的對著那個婚紗發呆,一看看一上午。你啥事不幹?吆五喝六,我早就受夠了。 你這腿是傷了,又不是廢了,你至於嘛?天天甩臉色,給這個給那個的!”沈一諾說完就氣呼呼的回屋了。 沈一諾從不是受氣的人,她的脾氣也是跟沈濯,有的一拼。都屬於那種火爆型別的,這時,讓那個站在門口的男人看傻了眼。 他就是想要過來單純的謝謝柳書殷,卻不想就因為一個棗子,惹出了這般口舌戰。 他拎著雞蛋和青棗,慢慢地走到了沈濯面前。既然,那個女孩管他叫三哥,他為了表示禮貌也跟著叫唄! “三哥,你彆氣。那個,要麼我給你充點蛋花湯解解燥?” 沈濯不想理他,“說好了不收,你回去吧!” 這個男人見沈濯在太陽地裡坐著,他把青棗和雞蛋往輪椅上一跨,伸手把沈濯給推到了陰涼地。 見到院子裡有水壺,旁邊擺著碗,他還拿了碗倒了熱水涮之後。把碗裡倒了水,放在了陰涼地旁邊,“那三哥你要是渴了,自己喝。替我謝謝柳大夫,我走了。” 沈濯看著這個男人,挎在自己輪椅旁的雞蛋,還有青棗,以及給自己倒的那碗水。 “東西拿走。” “不拿了,不拿了,你多吃點雞蛋補補身子。”這個男人說著,就往外走。 忽然,他的腳邊就撒了一地的青棗。 這個男人停住腳步,等到他回頭時,卻看到沈濯再次回到了陽光下坐著。 這個男人以為是他不小心給搞的,於是,他先把沈濯重新推回了陰涼地。又彎下身子把地上的青棗一顆一顆的撿起來,放好。 “我走了。”他剛說完這話,又看到沈濯回到了陽光下曬著。 話說,這個人也是個倔脾氣。 他過去再次把沈濯推到了陰涼地,心裡,還想著這三哥是不是有病?腦子受傷,才把腿給搞傷的? 大熱的天,非要把自己放在太陽底下曬,不行。還是把雞蛋拿的遠一些。 雞蛋可是個稀罕物,他不能給搞壞了。 這個男人為了沈濯再次去太陽底下曬著,他躬著身子找到了輪椅的固定撐子,一腳給蹬了。 瞬間把沈濯給固定在了原地,讓他在陰涼地待著,還把挎在輪椅上的雞蛋,拿的遠一些,放在離廚房不遠的架子上。 然後,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沈濯:“*&%¥#¥%……” 哪兒冒出來的傻X! 中午的時候,村長過來了,手裡還拿著一份村子裡的申請表,找柳書殷籤個字,按個手印。 他還笑著對沈世顯說道:“以後我可要管柳知青改口叫柳大夫了,咱們村以後這誰家有個頭疼腦熱的,你們家兒媳婦,跑的可比老王頭快多了。” 沈世顯有些不好意思,“書殷說,她學的比較淺,這突然就當大夫,俺還有點不習慣呢。” 沈母端著柿子椒吵雞蛋,她笑著說道:“村長,就在俺們家吃飯吧。這書殷還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