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沈濯帶著柳書殷去了監獄,見到了被判無期的藍強。 此時的藍強早已經沒了當年的高傲姿態,在他見到柳書殷的那一刻,他幾乎不可置信的,戴著手銬擦了擦眼睛。 她還活著? 她竟然還活著? 這些年,他雖然在服刑,可他的內心無時無刻,不在後悔。 他為什麼當年不跟柳書殷,一起跳下去? 他為什麼不跟柳書殷,一起去死! “……” 經過柳書殷的口供和控訴,藍強也承認了,自己是替自己當年的妻子,沈一諾扛下的這件事。 為此,大街小巷頓時張貼了告示,捉拿沈一諾歸案。 藍強被釋放,然後,被限制在家以及家周圍的活動範圍內。 藍家人對於藍強的突然回家,詫異不已。 藍強看到自己的女兒藍心,他控制不住地抱頭痛哭起來。 藍心卻吃著餅乾,看著他。 “你是爸爸嗎?” 藍強哭著用力的點頭。 “爺爺和奶奶說你出國了,出國很遠嗎?要心心等這麼久,才回來?” 這句話,幾乎問的藍強無地自容。 原來,這些年,他的父母都是這樣對孩子說的? 或許,是藍光堯和母親,不想讓藍心知道,她有一個坐牢的父親,才會對孩子說這樣的謊言。 他單手把孩子攬在了懷裡,“爸爸回來了,好好地陪心心。” “爸爸,你還會出國嗎?可不可以帶心心去?” “爸爸不出國了,以後都會在家陪心心。” “好!”藍心拿著自己,吃過的餅乾,小心翼翼的送到了藍強的嘴邊,“吃!” 藍強含淚的看著自己的女兒,若是哪一刻,他有一個屬於自己的東西。 是那種完全屬於自己的,那就只有眼前的女兒了吧! 藍心帶給他餅乾之後,從自己的房間內,抱出一大摞的相片。 她小手擺在藍強面前,“奶奶說,這是你在大學讀書拍的照。” “爺爺說,你的技術很厲害,我有一個很厲害的爸爸。” “奶奶說,這個是你在國外拍的照,叫雪景照!” “爺爺說,……” 藍強聽著女兒藍心,一遍一遍的講述著,他曾經慌度歲月的日子,他的淚水竟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 他緊緊地抱住了自己的女兒。 藍媽媽也捂著臉,不停地哭著。 藍光堯坐了一大桌子的飯菜,來款待柳書殷和沈濯。 藍田則是聳拉著腦袋,看向了自己的母親,“媽,我那天是不是說了很重的話,傷到了你們二老?” 藍光堯則是呵呵一笑,“過去了,都過去了。現在咱們一家人,不是挺好。你哥也回來了,書梵啊,來拿筷子,吃飯。小君,來吃飯了。” 藍強則是抱著自己的女兒,靠在了餐桌前。 一大桌子的飯菜,豐盛無比,他卻抹著淚,一個勁兒給自己的女兒喂。 從來都沒有當過父親的他,現在當起父親來,竟然一點違和感都沒有。 這一刻,他才知道,能把最好的,留給自己最重要的那個人。 “一諾,打從五年前,離開之後,就再也沒回來。我們也不知道她去哪兒了?” 柳書梵聽了這話,看向了藍田。 藍田看著自己的母親,“就是她打了我一巴掌之後,媽你訓斥了她,她就走了嗎?” 藍媽媽點了點頭。 柳書梵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沈濯沒想到沈一諾竟然這樣,還打藍田? 雖然藍田是不怎麼懂事,但好在有柳書梵的引導,可這沈一諾,是不是太過分了些。 “警察找,會找得快!我們還是等訊息吧!” 果不其然,三天後,傳來沈一諾的訊息。 她在魚巷開了一家小診所,平日裡就是在那裡給人看病謀生。 有時候,還會出去打工,一個人打三份工。 她去縫紉廠,給人縫衣服,做手工。 等到警察逮到她時,她正在縫紉廠幹活。 當一切事實都擺在明面上之時,沈一諾似乎也想明白了,她對當年的事,供認不諱。 她看著柳書殷說道:“嫂子,我從來都沒有打算要害您。只是想要教訓教訓您,嚇唬嚇唬你。想著讓你晚上回不了家,著急,害怕! 可我沒想到你會摔下去!” 沈一諾在說這話的時候,眼中含著淚。 沈濯卻絲毫不顧及情面,“哼,你利用大家對你的疼愛。你任意揮霍,如今事實已經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