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書殷就這樣七猜八想著,一股香味撲鼻而來,那股香味四溢,刺激著她的味蕾,讓她不由得嚥了嚥唾液。餓了這麼久,似乎能吃上一頓飽飯,也是難得的! “麻麻,粑粑燒飯好香呀!小白想要去看看~” “不~不行!”柳書殷正要去阻止,奈何小傢伙小從她胳膊肘下,溜走了。 小傢伙小,她邁著小短腿就跑了,“粑粑,好香呀,你做的是肉肉嗎?” 沈濯快速的翻炒著大鍋裡面的鵝肉,“對呀,就是咬你媽媽手的那隻鵝。粑粑給殺了,我們燉了吃了,給你媽媽報仇,好不好?” “好呀!”小白拍著手,蹦著小短腿的叫好。 “小白,幫爸爸把那個木材塞到灶火裡面去,爸爸忙不過來。” 這個時候,柳書殷正好趕到,聽到沈濯要讓小白來幫忙燒火,她擔心孩子被燙傷。於是,她一手把小白攬到了懷裡,“我來吧!” 沈濯看著柳書殷熟練的坐在了灶火前,那個時候,他的家裡還沒有燃氣灶,就算是燒火都是用的那種土鍋。鍋下面黑黑的,燻著柳書殷那枯黃的頭髮,沈濯看了心酸。 “媳婦兒,以後咱家弄個煤氣灶,不讓你這樣辛苦。” 柳書殷拿著木柴往柴鍋裡面塞著,灶火燒的旺旺的,映著柳書殷清晰的臉頰。那個在他夢中出現過無數次的臉頰,沈濯炒了幾下菜,又回頭看幾眼柳書殷,總覺得這有點不真實,他真的害怕自己是在做夢。 “媳婦兒,明天我進城一趟,把家裡該換的東西都換了。你看看這碗,破的破,裂的裂,缺角的缺角,水壺根本不保暖,我買個新的。呃……不買兩個。大的!” 柳書殷拿著木頭往灶火裡面塞,“能用就行,不用換,咱家也沒多少錢了。” “錢的事,你不用擔心。都說了,我去賺!” 他去賺錢? 柳書殷聽了這話,放木材的手,明顯一顫。他今晚牌也不打了,還去哪兒賺錢?難不成,他今晚要出去——偷? 要知道,沈濯可是附近這十里八村,出了名的能混,他去賺,不是去賭,就是搶? 柳書殷想到這裡,她急忙說:“別……別換了,我用的挺習慣的。你安心在家睡覺,哪兒也別去!”他最好別出去,幹那種事?她還要帶著孩子在這個村裡待著呢,那種天天被人戳脊梁骨的滋味,不好受! “油也沒了,我在去換點油回來,不然,咱怎麼過日子?” 柳書殷只是低著頭不講話,也不回答,她生怕自己那句話說不好,就被拳腳相加。 沈濯做好飯後,把從三舅家帶回來的雞蛋,鴨蛋一股腦的全拿了出來。“媳婦兒,小白,吃,以後我讓你們天天吃飽飯,把你們養的白白胖胖的。” 小白自然是高興地,“粑粑,真膩害(厲害)!” 沈濯聽到小傢伙,這樣讚美自己。他欣慰的摸了摸小傢伙的頭,可當他的手觸碰到小傢伙的頭時,柳書殷先是把小白護在了懷裡。 沈濯先是一怔,才在柳書殷擔憂的眼神中,明白自己之前做的那些事,竟然給她們母女留下了這麼深的陰影?此時的他也發現,小傢伙明顯比其他同齡家的孩子,矮許多。 不用問,都知道,是營養不良造成的。 他再看看小傢伙的手臂,別說是骨瘦如柴,那簡直就是皮包骨頭。現在竟然還在抓著雞腿,高興的吃著。 沈濯的眼眶不由得紅了,他之前真的很混蛋,只顧著自己吃喝,不顧老婆孩子的死活。她真的不知道眼前這個瘦小的女人,到底是怎麼支撐過來的? 話說:女子本弱,為母則剛! 現在想來,柳書殷對他應該是絕望到透頂,才會帶著孩子一去不回頭的。 “媳婦兒,你也吃!”沈濯把另一個雞腿夾到了柳書殷的碗裡。他藉著熱氣氤氳,遮住了自己泛紅的雙眼。 柳書殷盯著自己碗裡的雞腿,本來一隻雞就兩個雞腿,孩子一個,她一個?難道他自己不吃嗎? 她看到這貨正在吃雞頭,她眨了眨眼,把自己碗裡的雞腿夾給了他:“你吃!”以前要是有個好吃的,他都是緊著自己吃的,現在忽然分給她們母女,怎麼都有點不習慣!! 沈濯看到她又夾給了自己,急忙又夾回去,“媳婦兒,你多吃點,以後【你男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