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的瞬間,沈濯竟然首先服軟。 下一秒,在柳書殷還沒做好準備之時,忽然,她懷裡就多了一個腦袋,某人瞬間細精上身:“媳婦兒,你欺負人~” 柳書殷臉色更紅了,怎麼這麼多年? 他還這樣? 柳書殷紅著臉,“好啦,你不要像小洲一樣這麼粘人,好不好?我一會兒就下班了。” “你欠我100個孩子。” 柳書殷:“……” 她嘴角帶著笑,雖然,她有很多的很多的話,要跟他說。 可此時多少都有些不符合事宜。 “我先上班,你要是不回家,就在這邊坐著。” “我給你泡點菊花茶。” “喝啥都不敢用,火降下去一半,又上來了。” 柳書殷嘴角帶著笑意,“我開門啦。” 沈濯偏頭,以舌頭抵著腮幫子,“開就開唄,搞的老子見不得人似得!” 柳書殷嘴邊帶著笑,把門開啟了。 “下一個。” 柳書殷開啟門,虎三他們自然就不能攔著了。 果然,在柳書殷開啟門之後,接連不斷的病人,開始過來看病。 柳書殷甚至都沒空跟沈濯多說上一句話。 沈濯坐著有些無聊,他看到了桌子上的水杯,這裡面的水都涼了。 柳書殷也不用喝水,也不用上廁所,就一直看病。 她左手寫字練就的比他還順! “媳婦兒,不看了。要去吃飯去了!”他這一聲喊,把正在看病的人,還有後面排隊的人都給叫愣住了。 敢情眼前這傻大個,就是柳大夫心心念唸的男人啊? 沈濯看到那些患者,用那種眼神盯著自己,讓他心裡有些發毛。 於是,他給柳書殷倒了一杯水,自己先喝了。 之後,他把喝到快要剩底的水杯,放在了柳書殷面前,“十二點半了,你不用上廁所,不用喝水,不用吃飯,不用休息的嗎?” 柳書殷低聲說道:“我在看完這一個。”於是,她在號脈過後,快速的寫下了方子。 下一個,又走了進來,“柳大夫,我早上爬了三個小時的山,又排了好長時間的隊,才到你這裡。你給我兒子看看。” 柳書殷看到是一個五歲的小男孩,她讓小男孩張開了嘴。然後,又給小男孩號脈,之後,拿出了銀針,“兩針再加上兩副藥就好。” 於是,接下來又是下一個,下一個。 沈濯實在忍不住了,“停!”他大手一攔,“我不管你們爬了幾個 小時的山。我媳婦兒,一上午坐在這裡不動,到現在飯都沒吃。 她是大夫,也是人啊?你們都等著,我要帶她去吃飯。” 柳書殷看到沈濯,竟然這麼堂而皇之的攔她的病人,她拽了拽沈濯的衣袖,小聲說道:“他們也不容易。” “你容易啊?整天只管著他們不容易。他們有沒有想過你?走,老公帶你去吃飯! 讓他們等,能爬山爬過來,就證明一時半會死不了。不是什麼大毛病!” 柳書殷就在眾人的眼神詫異中,被沈濯給帶走了。 柳書殷上過廁所,洗了手,喝了水,帶著沈濯回了家。 沈濯想要去飯店,卻不想柳書殷直接把他帶到了,她所住的地方。 沈濯看到這麼矮的房子,他猛然一抬頭,就撞到了旁邊的石頭。 柳書殷心疼的把他扶過去,讓他在裡面坐下。 “你先休息休息,我去給你做飯。” 沈濯一屁股坐在了那張竹床上,單人的竹床,又窄又矮,旁邊還是用石頭支撐的。 他坐上去,吱呀吱呀的響個不停。 沈濯都很難想象,柳書殷這十年到底是怎麼過的?這種床,簡直比當年他們住在大沈莊的時候,還要差! 滾都滾不開。 他晚上可咋辦? 這邊又沒有飯店,更沒有賓館。 這種窮鄉僻壤的地方,讓他很難想象,柳書殷到底過的啥樣的生活? 忽然,他的眼睛,就落在了桌子上,那泛黃的本子上。 看上去,厚厚的,裡面還夾著筆。 不會她回到家,還要寫什麼病歷總結吧?她工作也太瘋狂了。 沈濯隨意的開啟了上面的本子,上面記載著1987年6月21日。 天氣晴轉多雲,今天是我來到這裡的第198天。不知道沈濯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小白是不是學習進步了?小洲每晚會不會吵著找我。 小傢伙睡覺愛踹被子,也不知道他爸爸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