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書殷抱著柳書梵給小白買的玩具,她又去鎮上給小白買了一些糖果,還有小零食。 她抱著這些東西回去的時候,覺得大沈莊的風景,還是那麼好。 以前,她下鄉的時候,是新鮮。 後來,跟著沈濯進城,她抱著孩子,也顧不得看周圍的風景。 然而,現在一路走來,當她再次看到路兩旁的白楊樹時。雖說這到了秋天,白楊樹的葉子都枯萎了,隨著那秋風的陣陣吹過,枯黃的葉子落得滿地都是。 可此時此刻,在柳書殷眼裡看來,就連這落葉也是心形的黃。即便是落葉,也給她新的生活希望。 她踩在厚厚的落葉上,彷彿像是站在海綿上,非常柔軟。 風把地上的黃葉吹起來,好像一群黃色的小飛機飛起來了,非常壯觀。 柳書殷臉上掛著笑,從沒有哪一刻,她竟然這般開心過。 不知道是不是心情映襯了周圍的精緻,還是周圍的精緻映襯了她的步伐,她竟然走到了大沈莊的村口。 柳書殷看到村口的老王頭,她竟然激動的打招呼,“王叔好。” “好好。”老王頭依舊是翻著那本,枯黃的老醫書,彷彿上面的醫學知識,永遠學不完,永遠參不透。 老王頭回應完過後,一臉的不可置信,他急忙拿起手邊的老花鏡,戴了上去。 然後,盯著柳書殷的背影,喃喃道:“那是……柳知青?咦,怪事,她不是走了嗎?咋又回來了。” 趙猴子正扛著鋤頭,去魚塘,當他出門後看到柳書殷,整個人頓時站的溜直,“嫂~嫂子,呃不不不,柳知青你又回來了?” “猴子!”柳書殷跟他打了一聲招呼。 趙猴子‘咳咳’的咳嗽了幾聲,手中的菸屁股差點吞下去。 柳書殷熟門熟路的找到了,她之前跟沈濯的家,當她看到面前豎起的二層小樓時,眼睛竟又一次溼潤了。 原來,當時沈濯跟她說的都是實話。 “打你打你打你,哇~”果然,從裡面就傳出了小白的聲音。 “小白,是小白!”柳書殷激動地喊道,她忍不住就衝了過去,看到一個小傢伙手裡拿著小鞭子,正在抽轉的陀螺玩。 “哇~”小白正撅著小屁股,衝著那個轉悠的陀螺,興奮的哇哇大叫。 “打打~哈哈~” “小白,麻麻回來了。”柳書殷趕緊過去,一把抱住了正在玩陀螺的小傢伙,激動的親了又親,“我的孩子,我的小白~” “哇~”小白嚇到哭了起來,“娘~” 柳書殷趕緊抱緊了她,“怎麼了?怎麼了,是不是抽到了手了?給麻麻看看。” 許文英聽到小白哭,她放下了手中的衣服,顧不得擦手,就從裡屋走了出來。 “小白,怎麼了?” 許文英趕出來之後,就看到眼前的女人,她對著柳書殷上下打量了一番。 只見柳書殷手邊放了一些東西,懷裡抱著小白。 許文英盯著柳書殷看了幾眼,然後,慢慢地走到了旁邊,忽然間抄起旁邊的鐵鍬對著柳書殷一鍬拍了下去。 柳書殷是個反應慢的,她還不知道眼前的女人是誰之時,額頭砰的一下,瞬間冒血。 她本就是從鎮上走回大沈莊的,現在被許文英一鐵鍬打出血,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 許文英趁機把小白搶了過來,“大白天的搶孩子,誰給你的膽子。你給我等著,我讓你走不出這個門。” 柳書殷捂著自己流血的額頭,她想要跟眼前的人解釋,可她此時又覺得渾身無力,竟然不知不覺的昏了過去。 許文英抱著小白,就去了魚塘邊,“叔,嬸,大姐,姐夫,村裡的老少爺們呢,你們快跟我回去,有一個人來家裡搶孩子啦。” 沈世顯聽到這話,那還了得,他趕緊扯了大壯,沈吾梅往回走,村子裡的一些人,也拎著傢伙跟著去沈家了。 等到趙猴子扛著鋤頭來到魚塘邊的時候,發現一個人都沒有了。 他把鋤頭往邊上一放,“不是刨溝渠嘛,人呢?都去哪兒了?這麼多活兒,還能讓我一個人幹啊!真把我當猴耍了?!他奶奶的!” 大傢伙跟著許文英來到家裡,許文英開啟了家裡的大門,“都小心點,我專門把她鎖到家的,她跑不了。” 大傢伙在許文英開啟家裡鐵門的那一刻,都齊刷刷的舉著手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