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濯瞬間怔住了,這個時候,他的大哥大再次想了起來。 沈濯只是看了一眼,便直接結束通話了。 然後,再響,他再次結束通話。 最後,便直接關機了。 沈世顯登時就站了起來,他已經為沈濯‘脫下’鞋子,那個眼神就在兩眼冒光。 “你個混賬東西,你幹什麼事了?書殷是我們家的人,是我沈世顯的兒媳婦,這輩子都不可能變。 別說她是癱了,殘了,哪怕她一輩子都這樣。那也是咱們家的人。你敢做出讓沈家人丟臉的事,我打不死你!” 沈母趕緊攔住了沈世顯,“他爹,你看看你這又是幹啥?” 柳書殷哭著看向了沈世顯,“爸,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我這麼自私,沈濯他還這麼年輕,大把的青春。 我不能耽誤他!現在,反正我們也是離婚的,他要娶誰,那都是合情合理的。 若是您為了我要阻攔,我向您保證,向整個沈家人保證,我不會成為你們的阻礙。” 一個女人的聲音並不高,她因為生病,身體已經消瘦了許多。可是,這般話卻又有著那樣的震懾力。 沈濯看著柳書殷,他拿起了筷子,“胡思亂想什麼?她爸爸是喬氏企業的喬總,我跟她爸爸有業務往來。 喬念有嚴重的心裡疾病,我正在聯絡醫生幫她醫治。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個樣子,吃飯吧!” 柳書殷哽咽了一下,她曾經親眼見過沈濯對喬唸的照顧。還有他們兩個人相處的一幕幕。 她緩緩地拿起勺子,“我只是想要告訴你,只要你想,不用考慮我,我更不會成為你的阻礙。” 沈濯低頭吃飯,沈母把沈世顯手裡的鞋子,搶了過來。直接給他仍在地上,用手推了他一下,“吃飯!” 沈世顯聳拉著腦袋低下了頭。 晚上,沈濯在東屋內轉來轉去。 柳書殷坐著輪椅上,織著毛衣。 因為,有了 那塊木板的支撐,柳書殷加上脖子上的固定支架,她可以坐直了以後,還可以小幅度的扭轉著脖子。 這會兒,不用她扭轉,就看到沈濯來回的轉悠。 他這個轉悠勁兒的,讓她有些頭暈! “你怎麼了?” 沈濯拍了拍自己的後頸部,嘖嘖了兩聲,“他奶奶的,我懷疑是不是咱們家這個風水不好。還是這間屋子的風水不好,你看看不是你出事,就是你出事!要麼,我把西院的那個房子,修砌好。搞的跟咱們東院這邊一樣,都來個二層小樓。” 柳書殷嘆氣,“現在房子夠住。” “不行,我去找爹商量商量,找人看看家裡的風水。順帶著找本黃曆,選個日子,搞搞。” 柳書殷本來也不這樣想,可偏偏被沈濯這樣一說,她覺得好像也是有點不對勁兒。 她的柳眉微微一蹙,“難道還真的是家裡的風水,出了問題?” 沈濯把這事跟沈世顯這樣一說,沈世顯沒興致,“你一天到晚,嗚嗚喳喳的,淨想那些沒用的。” 沈母卻來了興致,“他爹,我覺得濯兒說的對,指不定就是咱家哪裡出了問題。要麼,明天我去你們老沈家的祖宗墳上,燒燒紙,讓他們在那邊保佑保佑!” 沈世顯拿著抹腳布,衝著沈母就來了一句,“你快拉倒吧!地上的都已經摺騰成這樣了。現在,你又去折騰地下的那些祖宗,你想幹啥?讓他們消停消停得了。” 沈濯歪頭嘖了一聲,沈世顯直接對著他屁股給了一腳,“把洗腳水給爹倒了去!你一天到晚不讓爹省心就算了,現在還想讓你爺爺,太爺爺不省心。倒了水,滾一邊睡覺去!” “爹,我真的覺得……” “你覺得個屁,你把你老太爺從地下氣出來,算!拿柺棍打你!你忘記小時候,他怎麼打你了?” 沈濯咋舌,“那是我不寫毛筆字,這頑固老頭,非逼著我寫毛筆字。” “咦?你不寫就不寫,調皮你就皮了。你拿著黑墨水,把你老太爺的老花鏡都給塗黑,幹啥?他都那把歲數了,教你寫毛筆字容易的?” 沈濯翻了翻眼皮。 沈母趕緊把沈濯推走,她晚上端起地上的洗腳盆,“濯兒,走了。別跟你爹理論。回頭你爹都能把你穿開襠褲前的事,給你倒出來。” 沈濯出去之後,沈母把洗腳水,往院子外一撒。然後,關上了院子裡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