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書殷抓著沈濯的衣服,連連搖頭:“一諾,你不要生氣,也不要著急。我跟你三哥也是為了你好。” “嫂子,念在之前你跟了三哥,吃了不少苦的份兒上。我不跟你計較,但是,這種事,是我個人的事。你們倆都無權干涉。” “胡鬧,我是你哥!”沈濯氣的拍桌子,就連桌子上的碗筷,都跟著顫抖。 “對。”柳書殷附和。 沈一諾看著沈濯和柳書殷,兩個人衝著自己瞪眼,這兩個人的架勢,好像她今天不說出個所以然來,就不能吃飯一樣。 “你們倆現在感情好。是不是就覺得全世界的人都不好?對不對?還是說,在你們倆眼裡,見不得別人好。” “一諾,你不要曲解你三哥的意思。他就是想要知道,對方是個什麼人?他的家世背景如何?這不是你三哥一個人在關心你?就連咱爹,咱媽也想要知道。” 沈一諾盯著柳書殷,“嫂子,你變了。” 柳書殷十分不解的看著沈一諾。 沈一諾冷哼一聲,順帶著瞥了一下柳書殷,“你打從跟三哥在一塊之後,越來越像他。 你們還真成了書上寫的那樣,活成了對方的樣子。三哥,我告訴你,現在我畢業了,也有工作了。你管不了我,別衝著我吼!” 沈濯氣的猛然抬起手,對著沈一諾的腦袋,高高舉了起來。 柳書殷趕緊伸手拉住了他,對著他搖了搖頭。給了她一個:不能打的眼神! 沈濯礙於柳書殷的情面,他憤恨的把手落了下來,嘴都氣歪了。 沈一諾見了之後,更是不服,“三哥,你就會打人,這些年,你也沒少打嫂子。” 柳書殷聽聞,直接護在了沈濯身前,立刻反駁道:“才不是呢?你哥他才不會打我。他會保護我,愛護我。” 沈一諾盯著眼前的柳書殷,原來這些年,柳書殷都被她家三哥給洗腦了。 她狠狠地咬牙,“現在是不打了,剛有小白那會兒,還不是一樣。 他要是打我,就讓他打。我看看他的巴掌有多大!” 柳書殷氣的直掉落,她伸手死死的抱住了沈濯的腰,“一諾,你不要這樣說你哥。這些年,他為了咱家付出,起早貪黑的不容易。 你上高中復讀,還有你上大學的錢,無論是衣食住行,都是你三哥一個人提供的。 他供著我們這麼一大家子,你不應該這樣惡語中傷他。你摸摸你的良心看看,你三哥對你怎麼樣? 還有……” 柳書殷抹了一把淚水,紅著眼說道:“誰說他做不了沈家的主?我看在這個家裡,誰都不能說他。他有權說所有人! 他是世上最好的男人,以前我不懂事。現在想來,他是對的。他做什麼事,都有他的道理。” 沈一諾撇嘴,“好男人是有,又不止三哥一個。不吃了!”她一摔筷子,抬屁股就走了。 沈一諾路過柳書殷身邊的時候,說道:“嫂子,你仗著醫院主任欣賞你的針灸醫術,在科室叭叭的說人就算了。現在在家,你也叭叭人。” 柳書殷的眼睛紅紅的,淚水開始往下流。 沈一諾翻了一個白眼,“哭,你就會哭。把我病歷調換的事,就是個你乾的,別以為我不知道。” “你那個藥方開錯了,我在幫助你。” “人已經出院了,你說什麼都有理。這件事就算了,我給病人開對了藥。科室開會,你在會議上怎麼說我的?” “你給病人開15副藥,他那個病,明明5副藥就能好。你知道那人家庭困難又生了病,你還開這麼多?就為了業績和獎金。 當初學醫的時候,老師不是這樣教我們的。我們同為學醫者,都要遵循希波克拉底誓言,我願盡餘之能力與判斷力所及,遵守為病家謀利益之信條。 我不得將危害藥品給與他人,並不作此項之指導,雖然人請求亦必不與之。 我願以此純潔與神聖之精神終身,執行我職務。 無論至於何處,遇男或女,貴人及奴婢,我之唯一目的,為病家謀幸福,並檢點吾身,不做各種害人及惡劣行為。 凡我所見所聞,無論有無業務關係,我認為應守秘密者,我願保守秘密。 倘使我嚴守上述誓言時,請求神只讓我生命與醫術能得無上光榮,我苟違誓,天地鬼神共殛之。 難道你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