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書殷抬眼看了看頭上的大樹,“可能是因為在樹下吧。” “很舒服,你試試。”這貨說著又把腳,撲稜撲稜了好幾下,濺起水花。 “嗯嗯~”柳書殷不想試,於是,躲閃了幾下。 沈濯喜歡控制別人,他一手就按住了柳書殷的腿,“試試,試試,很涼快。”緊接著,他就把柳書殷的鞋子給扒了,按著她的腳放進水裡。 這貨還一臉洋洋得意,“是不是很涼爽?” 柳書殷臉色不好,點了點頭,又慢慢地把腳縮了回來。 “媳婦兒,你咋不泡了?” “我生理……月事……” 沈濯眨了眨眼,“你咋不早說?”他直接對著柳書殷脫掉了外衣,這個舉動,把柳書殷嚇了一大跳,眼珠子都直了。 然後,她看到沈濯拿著自己的背心,彎下身子給她擦了擦腳。 “媳婦兒,回家了。我帶你回家,趕緊用熱水泡泡腳。” “沒你想的那麼嚴重。” “咋能不嚴重呢?”沈濯說著就把她整個人抱了起來,剛向前跑了兩步,他又忽然像是想起什麼一般,把柳書殷放下。 他回頭穿了自己的鞋子,又拎起柳書殷的鞋子,把她重新抱了起來。 柳書殷臉色一紅,“你別這樣,我只是月事來了,又不是什麼大事。你放我下來。” “回家蓋著毯子,別讓風扇吹到肚子。” “你放我下來。” “乖啦,聽話。” “你放我下來,沈濯,你快點放我下來,讓別人看到。” “你是我媳婦兒,怕別人看到,看到咋地。” “你快點放我下來,沈濯,我咬你啦!” “咬咬咬,咬吧!”忽然,沈濯整個人都怔住了,他擰眉的低下了頭,“你特麼的真咬啊?” 以前她咬自己,也就是在那種事兒之後,現在,他抱著她,她竟然咬他? 沈濯把她放在了地上,把鞋子扔給她,低頭看著自己胳膊上那一排牙印,有這麼兩三個還冒著血珠。 她下嘴也太狠了,這讓沈濯很不高興。想他聽到柳書殷回家,幾乎是啥也沒幹,趕著驢車的往回家跑,恨不得那頭驢都插上兩個翅膀,飛回來。 他回來之後,見到她在家抱著孩子,她不知道,他內心有多高興,恨不得蹦起來嚎叫兩聲。 他調侃她,是因為他根本沒想到,柳書殷會回來?現在,看到她真的咬自己,他擰眉的盯著她,“你有病吧,柳書殷,我是你男人,下這麼重的嘴?” 柳書殷蹙眉的看著旁邊的樹,“我……我要離開你了。我爸爸……我爸爸……我爸爸……”柳書殷不敢再講吓去,她含淚的看著剛剛兩個人,還坐在一起的那條小溪。 “卡住了?卡磁帶啦?你爸爸你爸爸的……你爸爸咋了?他要多少彩禮,我給就是了。咱正式下聘 ,按照你們那兒的禮節,還不成嗎?你們家說咋樣就咋樣,明天我去跟你爹談。” “他不會同意的。” 沈濯嘆了口氣,雙手掐著腰,然後,他轉過頭看著柳書殷,“他不同意,就談到他同意。”他不相信這個世上,沒有談不成的交易,那肯定是價格沒有給到位。 “你拿什麼去談?” “拿我自己。” 柳書殷哽咽了一下,“沒用的,我已經答應了我爸爸和媽媽,要跟他們一起回繁滬市。” “那小白呢?” 柳書殷瞬間捂住了臉,淚水開始往下流。 “你答應了你爸爸媽媽,小白有沒有答應她爸爸,讓她媽媽離開?小白同不同意?” “她那麼小知道什麼?” “對!孩子是小,可就是因為她小,她才需要媽媽。她需要媽媽的關愛,需要媽媽的呵護。你呢?你需要嗎?我看你離開家這三年,你活的挺好。你媽給你關愛了?還是你爸給你關愛了?”他越說聲音越大。 柳書殷忍不住捂著臉,嗚嗚的哭著。 沈濯胸腔窩著一團火,他低頭看到一個土塊,直接一腳踢飛了它。 “跟我回家,別再外面哭哭哭!” 柳書殷捂著臉,跟在他身後走著,等到回家之後,家裡又有人過來領貨。 柳書殷便紅著眼,開始記錄著,還按賬分了錢。 因為人是陸陸續續來的,柳書殷就這樣一直幹到了天黑。 晚飯過後,一家人都在院子裡乘涼,偶爾有人過來領貨,柳書殷就過去記錄,她一直坐在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