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書殷見他不反抗,她就知道這是一種默許。 柳書殷拿了花灑放在一旁,她紅著臉對沈濯伸出了手,“我~我給你脫衣服了。” 沈濯別過頭沒講話。 “頭上還是給你包起來吧,免得落上雨滴 。” 沈濯沒有講話,柳書殷輕輕的幫著他,把上衣的那件背心脫了下來,她慢慢地蹲了下來。 拿了拖鞋放在一旁,把旁邊的那個木凳子給他搬了過去,“你自己能不能從輪椅上,坐過來?”她搬不動他。 沈濯抬眸看了她一眼,“以前都是我爹,抱我。” 柳書殷聞言臉騰的一下子就紅了,她可抱不到沈濯。許是,浴室溫度把她的臉給燻的,她的臉像是一層染了粉的晚霞一般嬌美,“你~你又不是小白,我哪裡抱得動?” 沈濯看著她低著頭的樣子,他沉了沉臉,對著柳書殷伸出了手。 “我是她爸,大白!!!” 柳書殷把自己的手,伸了過去,忽然這話,她的臉頰紅了又紅。最後,竟然抿唇笑了。 沈濯一手扶著凳子,另一隻手本想著撐著她過去。 奈何,柳書殷撐不住他,身子往下沉。 這種女人,就是中看不中用! 沈濯只好一手撐著凳子,一手撐在牆壁上,緩緩地藉著上衣的力氣,把自己轉移到木凳上去的。 柳書殷見他的行動也沒有看上去,那麼誇張,她過去伸手把他的褲子脫了一層。 當她看到裡面那一層的時候,臉騰的一下子就紅了。 他不讓劉菜花碰,寧願去撞牆,又沒有跟喬念在一起過。現在,卻讓她去碰,沒有反抗,那是不是說,沈濯會更愛她一些? 柳書殷想到這裡,她紅著臉哽咽了一番,輕聲說道:“我要脫了。” 沈濯翻了翻眼皮,特麼,搞的像是她頭一次看他一樣?瞧她這個樣子,至於嗎? 然後,他就看到柳書殷,竟然顫顫巍巍的對著他伸出了手。關鍵是,人家還把頭偏到了一旁,做到目不斜視。 沈濯看了都擰眉,至於這麼害羞嗎? 他們家小白都上幼兒園了。 “別掐到我肉!我來當大白了,光溜溜的,給你當大白!” 柳書殷紅著臉,輕聲嗯了一聲。可是,嘴邊的笑意卻越來越濃!就連眼神都染上了笑。 浴室黃色的暖光下,讓柳書殷拿著毛巾,走到沈濯的身後,輕輕的給他擦拭著,又給他打上肥皂。 這個香皂特別的香,白色的,聽沈濯說還是國外的,叫舒膚佳。是他專用的,家裡除了他,誰都不能用。 這個浴室,也是他的,誰都不能在這個浴室洗澡。 其實,以前她是可以在這個浴室洗澡的,可是後來因為兩個人相處的關係,她也不敢進來了。 若不是,今天發生的這事,她也不會壯著膽子過來給他洗澡。 她拿在手裡給他的後背擦了又擦,沈濯不自覺的臉就紅了。果然,女人的手就是跟他爹的那個大粗手不一樣,給他塗肥皂都是輕輕柔柔。 一點也不像是他爹那個樣子,王婆畫眉似得,來回打幾下,在給他背上拍幾下,就直接說:“好了,走了。” 柳書殷給她塗完香皂之後,又拿著蓮花噴頭給他認真的沖掉,拿了乾毛巾,給他擦乾淨。 從後到前,從上到下,最後,她低頭在給沈濯擦腿的時候,更是不敢抬眼。臉紅的跟煮熟的蝦子一般。 沈濯竟然不由得翻了翻眼皮,他也很是恨自己不爭氣,怎麼會有反應。明明他這段時間都已經做到,清心寡慾了。 可是,今天偏偏又不一樣了。而眼前的柳書殷,不知道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正有一下沒一下的給他擦著,時不時的就會碰到他。 沈濯的喉結不由的滾動了一番,柳書殷半蹲在他面前,偏著頭輕輕的給他擦拭著。 要是說她不看吧,她還時不時的偏個頭。要是說她看吧,她還專門把頭偏向了一旁。 沈濯沉了沉臉,最後,他選擇不看柳書殷。 半晌之後,沈濯終於忍不住了,“你能不能換個地方擦?”兩腿都快要被她用毛巾,擦的吐露皮了。 柳書殷被他忽然這樣一呵斥,她猛然轉過頭,張開了嘴:“啊”了一聲。 沈濯見狀,他單手按住了柳書殷的頭,幾乎是同一秒,他能爭分奪秒的瞅準時機。 柳書殷茫然之中,嘴中一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