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書殷臉火辣辣的燙,略帶嬌嗔的瞪了他一眼。 “我去村衛生所,給你拿藥。” “沒事,過幾天自然就會消下去,不用浪費那錢。” 沈濯哪裡肯聽她的勸,他扔下刀就出門了,到了村口衛生所。 這丫的,毫無形象,他大呲啦的一伸腿,往那個長條凳子上一踩,做了一個開叉的姿勢:“老王頭,拿點藥膏。”因為,他嗓門大,老王頭大老遠的就看到他跟個螃蟹似得,橫七豎八的過來。 “管啥的?” “我媳婦兒被大白鵝扭了。淤青,拿點消炎止痛,消腫殺菌的。” “唉!”老王頭的老花鏡差點掉下來?這混小子竟然知道疼媳婦兒?才怪?!肯定是被他給揍的,讓大白鵝背鍋! 再說了,他家啥時候有鵝了?真是笑話? 老王頭看了看他,這種人還是少跟他說話的好。除了長相能看之外,就是一混球! 老王頭給他拿了一盒藥膏,沈濯接過來就走。 老王頭不由的搖了搖頭,拿起賬本記在賬上,過年的時候,找他爹孃或者是媳婦兒,一塊算賬。 老王頭的孫女翠花走了出來,“爺爺,我看哪,他家媳婦肯定不是被鵝扭了,是被他打了!” “少說話!趕緊進去,離這二溜子遠一點!” 王翠花衝著沈濯的背影,狠狠地撇了一眼,“呸,真不知道害臊,咱村出了這麼號人!” 老王頭趕緊把自己的孫女給拽到了屋裡,“翠花,你說話小點聲,可別讓他聽見。” “……” 沈濯拿著藥膏回到家,看到劉通,趙猴子,韓五在他家院子裡站著,手裡還拿著牌。炎熱的天氣,把他們幾個身上照的汗珠子直冒。 劉通一見到他就喊道:“三哥,打牌,今晚通宵。” “滾!”因為沈濯在沈家排行老三,一般在莊子裡的人,都這樣喊他。 這幾個人對他這樣說話的語氣,也不以為然,大家平日裡就是這樣處的,也習慣了。 “三哥,咋了?誰惹你了,氣這麼不順?” “打牌打牌吧……” 沈濯見柳書殷抱著孩子自然是在屋子裡,不敢出來,尤其是見到他的這些狐朋狗友。他直接一擺手:“老子現在不打牌了,你們幾個找別人玩去 。” 他說著便拿著藥,進了屋。“媳婦兒,藥拿來了,我給你塗上。”他拿著那個藥走到柳書殷面前,三兩下拆開,擠出一點藥膏。也不管柳書殷同不同意?一把將她的手拽了過來,開始在大白鵝扭她的地方塗藥。 藥膏是清清涼涼的,可沈濯半蹲在自己面前,反倒是讓柳書殷臉上火辣辣的燙。 尤其是見到他當著,這些朋友的面,給她上藥。讓她更加不好意思了,她紅著臉小聲說道:“我沒事。你……你跟他們去打牌吧,這點小傷,沒事的。” “別動!”沈濯無視旁邊的人,繼續給她塗藥。 劉通瞥嘴,媽的!像是柳書殷柳知青這麼漂亮的人兒,竟然跟了沈濯,真是造孽。他今天二十四了,連個媳婦兒都娶不到,真不知道沈濯到底是走了什麼狗S運。 韓五盯著柳書殷被打腫的臉,翻了個白眼。不用問,都知道肯定是被沈濯給揍了?要麼也不會臉上腫成這個樣子。不過眼下,沈濯親自給柳書殷【親自】上藥,還真是稀罕事。 “三哥,咱們哥幾個今晚通宵,看看誰輸了誰就……” “滾!”沈濯不等劉通說話,他單手指著大門說道,語氣極其不善。 媽的!沈濯想著上輩子劉通隔三差五的就過來,說他媳婦兒的壞話。讓他以為,他媳婦兒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可是,有一次他卻發現,沒事的時候,劉通竟然幫著柳書殷幹活,還勸她早點跟他離了,不跟他過了。 以前,他們對他說,柳書殷長得太漂亮,就是再世潘金蓮,要麼就是潘巧雲,說不定,哪一天會把他給綠了。所以,他對這個女人,都是那副愛答不理的樣子,呼來喝去。 現在他終於明白了,劉通這小子經常在他面前說,什麼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這樣的話?因為他喜歡武松,他就極力的誇讚他的英勇,貶低自己的媳婦兒,他麼得,他當時還真就天真的,信了這些鬼話?! “三哥,你是不是怕嫂子……”劉通不甘心的想要繼續說。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