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英照顧小洲,林續照顧小白,這事擺的明明白白的。 明眼的人都看出來了,沈濯吃了幾口油條。然後,直接站起身來,咔咔咔的下手抓走了好幾根。又把一大碗排骨湯,端走了。 沈世顯是已經習慣了,他家兒子這個德行。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給柳書殷送去了。 他走的時候,唯恐不夠,又對著沈母說道:“媽,把那一盤子蝦,剝好了,端過去。” 柳青華推了推眼鏡,這飯吃的。 話說,沈濯這個樣子,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可是,總這麼幹,讓他心裡也覺得怪怪的,不是滋味。 沒看到這麼一大桌子的人,都在嗎? 你看看他們家小兒媳婦趙阿苗,這還懷著孕呢? 沈濯就這麼端走了,這叫啥事兒。疼他閨女是好的,可那麼一大碗的排骨湯,他全給端走了。 沒看到這邊還有孕婦的? 再看看自己的小兒子柳書言,就是個沒心沒肺的,竟然還低頭在這邊吃的這麼香。 唉! 柳青華嘆了口氣,只好低頭繼續吃飯。 —— 柳書殷回城之後,許文英讓她提防著沈一諾點,讓她多長個心眼。 柳書殷卻覺得沒有那個必要,畢竟,這沈一諾也不是外人。 許文英聽了之後,有點恨鐵不成鋼的瞥了柳書殷一眼。 沈濯開著車,他覺得許文英說的這話有道理,自然也沒反駁。 這天,柳書殷上班之時,看到沈一諾給人看病看到一半,她就出去了。 她把病人放在病房等了一個多小時,最後,是病人實在等不下去了。才去別的科室找人問的。 這還真是蹊蹺事,這個病患好在不是什麼急症。 柳書殷坐診中醫2室,這個病人拿著病歷就過來了,“大夫好,剛剛給我看病的那個大夫,出去了。我在這邊等了她這麼久,也不見她回來。你給我看看。” 柳書殷本著醫病救人的原則,她對著病人開始觀察面色,又檢查舌苔。然後,又開始給病人號脈,最後,問道:“您最近吃了什麼?” “也沒吃啥,就是河裡的東西,田螺,泥鰍這些。” “吃了多久了?” “個把來月。” “具體時間能想起來了嗎?” 這個患者,想了好一會兒,沒說話。 “有二十天嗎?” “有。” “頓頓吃,還是天天吃?” “天天吃,倒是有的,可也不是頓頓吃啊。俺家兒子,也不是天天給俺打這玩意來吃。” 柳書殷扯了藥方,認真的問道:“你吃的時候,是怎麼做的?” “炒著吃的唄,家裡種的有油菜籽,炸的菜籽油,就這樣炒著吃,又放了點小辣椒,還挺香,好吃!喝點小酒,這不是挺好的小日子嘛!” “田螺去殼了嗎?” “沒有,去殼就吃著沒味了。帶著殼吃起來,用嘴嘬,特別香。” “感染了寄生蟲!我給你開點藥,吃藥期間,斷了田螺。若是你以後再想吃,就把殼去掉,然後用開水煮,至少煮開三遍,才能炒。記住了嗎?” “大夫,要這麼麻煩?俺就是好這口!” 柳書殷低頭開始開藥。 “大夫,你比剛才那個大夫好多了。那個大夫,給我號著號脈,人就跑了。”柳書殷開完藥,把藥方遞了過去。 這個患者還指著窗外的不遠處,說道:“就是跟這個小夥子聊天去了,都這麼長時間,咋也聊不完呢。” 柳書殷順著窗戶一看,她猛然就站了起來。 沈一諾聊天的物件,不是藍強,還能有誰? 她看到沈一諾靠著牆,笑的花枝爛顫的樣子。一副春心萌動的架勢,難怪……難怪沈一諾忽然對她的‘意見’這麼大? 原來是這個藍強,在搗鬼? 柳書殷一甩白大褂,扔掉了手中筆,就走了出去。 這個患者拿著單子去抓藥了。 柳書殷快步衝出陣勢,正想著去教訓一下藍強。可她忽然停住了腳步,在遠處看到藍強盡然給沈一諾的頭上,戴花。 她氣的拍著自己的胸脯,扭頭就回了診室,給沈濯打了一個電話。 沈濯牽著自家兒子,在菜市場出口,盯著老張頭下象棋。 “走錯了走錯了,你該拱卒,你往哪兒拱呢?” 老李頭不高興了,“小沈吶,觀棋不語真君子,你幹啥咧?沒看到他都要輸了。” 沈濯摸了摸自家兒子的腦袋,“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