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殷!”藍強側眸就看到了站在門口處的柳書殷。 他一身西裝,打著領帶,戴著眼鏡,舉手投足間帶著文人氣質。就連說話,都是斯斯文文的,一如柳書殷印象中的樣子。 藍強拿著那個剝好的橘子,走到柳書殷面前。然後,一臉的喜悅,眼神都變得不一樣了,“書殷,你真漂亮。我還以為你下鄉之後,手變得粗糙了呢?臉也沒曬黑,還比之前更白了,也滋潤了許多。多年不見,你還是那麼美。來,吃橘子,阿姨剛剝的。” 沈濯拎著茶葉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咔’的一聲,就把茶葉放在了柳青華的病床頭前。 “諾,你喜歡的茶葉。” 柳青華在看到沈濯時,臉色都變成了豬肝,“你又來做什麼?” 藍強轉過頭看著沈濯,只見眼前這個比他高一些的男人,穿著個套頭的短袖,褲子還是半捲起來的,小腿上還有泥巴。尤其是,他腳上的那雙黑色的千層底的鞋子,就更加的顯眼了。 他推了一下眼鏡,若是不出他所料的話,這個男人定然也是奔著柳書殷來的。 “柳叔叔,人家到底是好意。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這實乃是勇氣可嘉!” 沈濯聽了這話,眉頭都快要促成了‘川’字。 “能不能把舌頭捋直了,說人話?” 藍強見他這樣說,便他是個沒什麼文化的人。這樣的話,都聽不懂,他更是挺直了身板,“說白了,你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 沈濯聽了這話,都覺得無比可笑。 他走到柳書殷身邊,當眾抬手直接把柳書殷往自己的懷裡一摟,宣誓主權的說道:“我什麼身份?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多年未見,藍強還是柳書殷印象中的那個樣子,斯文儒雅,那種書生氣特別的濃。 他不像是沈濯,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 藍強看到沈濯竟然伸手摟著柳書殷,他眼鏡都快要氣掉了,“你把手鬆開,你鬆開!你知不知道你這是什麼行為?流氓,懂不懂?” 沈濯抿嘴一笑,“我摟我……”(媳婦兒),後面的三個字還沒有說出來。 柳書殷順勢就推開了他,“你別說了!” 沈濯張了張口,就對上了柳書殷那個埋怨的眼神。這個眼神裡,是他在第一次跟她接觸過的天亮,見過的。帶著委屈,憎恨,埋怨,甚至還有絲絲的殺氣。 沈濯擰眉,原來是為了他? 他偏頭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藍強,雖說是身上有了西裝的加持。可是,在他眼裡,這種人就是個弱雞。 他一隻手能拍死三。 “你先回去吧!”柳書殷垂下眼瞼對著沈濯說道。 沈濯鬆開了手,把自己的手舉在空中,“好!”他什麼話也沒說,只是說了一個字【好】。 藍強看到沈濯繞過柳書殷離開時,他得意的昂起頭,“人活著,還是要拎清楚自己的身份。書殷,別什麼阿貓阿狗的都招。” “你特麼的再說一遍。”沈濯當即就抓住了藍強的領帶外加里面的襯衫,單手把他給拎了起來。 柳母看到這一幕,嚇到尖叫一聲。 柳父也怔住了。 柳書殷伸手拉住了沈濯的胳膊,“你別動手,好不好?從來不會好好說話,就知道舉拳頭,能解決什麼問題?”這一句,幾乎是用吼的。 沈濯這一刻,似乎愣住了,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柳書殷。 她竟然敢嘶吼著對自己說話? 她不在是那個溫柔的,體貼的模樣,她吼完之後,淚水隨之而下。似乎是哭她這麼多年的委屈,似乎又是哭她現在這個無法挽回的局面。 沈濯知道,她是嫌棄自己的,嫌棄他的出身,嫌棄他是泥腿子,嫌棄他上不得檯面,嫌棄他嗓門大…… 他看著柳書殷的目光,漸漸地鬆開了手。然後,盯著眼前的藍強,不屑的【呸】了一聲。 柳書殷以為他衝著藍強吐口水了,她拿著小白的帽子,對著藍強的胸膛,用力的擦拭了一番。 “你幹什麼?不是打人就是吐人,知不知道尊重人?”這種埋怨的語氣,像是在保護自己的一件寶貝。 “阿強哥,你沒事吧?” 沈濯看著柳書殷那個眼神,充滿了擔憂和柔情。而她,似乎從來沒有這般對他?更沒有用那種眼神看過自己。 沈濯驟然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