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濯看到沈母舉著個勺子,對著他跟沈世顯。 他這才發現,剛剛跟父親蹲的地方,有點不對勁兒,怎麼就聞著一股臭味兒。 “爹,你要說話就說話,拉我來這兒,幹啥?”沈濯先是站了起來,對著沈世顯說道。 沈世顯敲了敲煙桿,“這不是為了安全起見!還不是被你媽找來了。” 沈母一臉嫌棄的盯著沈世顯,“你不去幫忙劈柴也就算了,兩個這麼大的人,在這邊蹲著,誰看不見?” 沈世顯也跟著站了起來,“濯兒,反正爹都給你說了。大壯,帶著泥那不講理的小舅子去魚塘那邊填土去了。” 沈濯:“他能這麼乖乖聽話?” 沈世顯挑眉,“還別說,打從書殷對你死心塌地之後。爹發現,他們家的人,也不是那麼難磨!” 沈濯看到他爹把那張紙,塞好,他不由得笑了。 “爹,你要是真的這麼厲害。明天我聘請你當我公司顧問,你去跟我談合同得了。保證咱家只賺不虧!” “你拉倒吧,濯兒,你爹就那兩下子,他能上的了檯面啊?他這要不是趁著親家母拉褲子的空,他能找到這便宜?” 沈濯:“……啥玩意兒?” 沈母想到這裡,她不由得就覺得好笑,“你說說你岳母娘這個人,也真是的,這麼大的人了,竟然拉褲子。還讓在咱們村四丫嬸子,苗子媽她們這些人看到。你瞅瞅,她們什麼好人吶。 指不定還給你歪歪出啥樣兒來,真是丟人丟大發了。” 沈濯瞥了撇嘴,一臉的嫌棄,又覺得十分的好笑。 “真的假的?”要是說柳母那個人,能遇到這種事,估計她當時想死的心都有。 按照她平日裡那個趾高氣昂的勁兒。 “可不!”沈世顯本來還想著在自己兒子面前顯擺,自己的聰明才智。不過,既然沈母已經說了,他也不破再補上一刀。 “那她能不瘋?” 沈母頓時眉飛色舞的描述了起來,“能不瘋嗎?你問問你爹,都拿著土坷垃開始打人了,亂投別人,把我和你爹都給嚇住了。” “就是,當時那種場景,濯子,你不知道……” “爹,娘,我們回來了!”院子裡,這個時候傳來沈大壯的聲音。 他把鋤頭和鐵鎬靠牆的這麼一放,直接把柳書言給拉了過去。那個力度就像是拎小雞仔一樣,“這個秧子,簡直就是個水貨!看著有手有腳的,四肢不靈活。白瞎了!” 柳書言頭上,臉上都是泥巴,他從來都沒有幹過這麼多活兒?還是讓他去翻土,這麼硬的土,他已經很用力了。再說了,他屁股還沒擦乾淨呢?一下午都在想這事,還被沈大壯呼來喚去的。 沈大壯那個使喚人的樣子,就像是使喚牲口一般,他就是瞪了他兩眼。就被他們村的人直接用腳踹!他柳書言長這麼大,除了大哥踹過他,柳母掐過他之外,就沒有人在打過他了。 今天一下午,可算是受了沈大壯的氣,還有他們大沈莊人的氣了。 這個時候,剛回到家,還被沈大壯先告狀。 柳書言見到沈濯在這邊站著,他頓時就想起了,沈濯拿著酒瓶子扎自己的那一幕。對於,沈濯這個人,他自然是害怕的。 沈大壯一告狀,他立馬就賣乖起來了。 “我哪有不幹活?我幹了一下午活兒,你看看我的手……手上全是泡!” 柳書言還特意把雙手攤開,送到沈濯面前,邀功似得,給他看。 沈濯看到這雙細白的手,一點都不像是男人的手,一看就是城裡人嬌養習慣的那種。 “嗯~”他點了點頭,的確是起了水泡。 “大壯,他幹了多少?” 沈大壯一把拎住了柳書言的衣領,“三弟,你是沒瞅見他這個死齣兒,幹一會兒玩一會兒,幹一會兒玩一會兒。一下午還不夠他玩的,那兩隴,他都沒幹完!幹了一攏,外加一個開頭。” 沈濯覺得對於這個城裡人,能幹這些活兒,也算是可以了。 不過,他對柳書言可沒什麼好感,加上他先前竟然搬東西,拿錢之類的。 “乾的是挺少的,大壯啊,今晚不給他飯吃!” “姐夫!二姐夫!”柳書言瞬間繃不住了,他直接對著沈濯嚎了一嗓子,說著就兩腿癱軟了下來,坐在了地上。 “姐夫,我的親姐夫,你可不能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