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濯第二天醒來,發現柳書梵已經走了,行李袋也不見了。 “媽的!這個蠢貨!”沈濯氣憤的罵道,得虧了這個年代,電話沒有那麼普及。詐騙電話也不多。不然,這他麼的二貨,人家一個電話,他都能去緬北。 柳書梵趕到的時候,藍光堯,藍媽媽,藍強都在。 柳書梵看到了躺在床上的藍田,她的腿被包紮著,頭也被包紮著。因為手術的原因,額頭前面的頭髮已經被剃了一些。 頭上的頭髮,也是為了迎合做手術,有的地方剃了,有的地方沒有剃頭。 看上去像是狗啃的一樣,十分的不勻稱。 “書梵哥,你去哪了?為什麼不去幫我買飯,我被人從二樓擠下去了。嗚嗚~~” “田田不哭,沒事,沒事了。爸爸在!” “田田,媽媽也在,你別哭了。” 柳書梵看著躺在床上的藍田,他那雙濃黑的眉毛深深地擰到了一塊。這是他跟藍田當年一起在國外上學的情景。 再次出國,記憶被藍田重新拉醒,讓他似乎忘記了時間。 “對不起,田田,是我不對!我下次一定給你買飯。” “嗚嗚~~你都不疼愛我了,不給我買飯就算了,我都住院這麼多天了,你才來看我,嗚嗚~~” 柳書梵擔心她情緒激動,他過去抓住了藍田的手,“田田,別哭,別哭了。我這不是來了嗎?” 藍媽媽見藍田哭的身體顫抖,擔心有影響,她趕緊走過去,“書梵啊,你喂她點吃的。她一直等你,都沒吃飯。來~” 藍媽媽把食物遞了過去,柳書梵開始慢慢地餵給她吃。 藍田看著他,“書梵哥,那你以後天天餵給我吃。” 柳書梵垂下了眼瞼,藍媽媽看出了柳書梵心思。 上一次,藍光堯跟他談過,鑰匙也給了柳書梵。 這個孩子雖說是拿住了鑰匙,可從未登過他們藍家門。雖說柳書梵武力是個戰五渣,可是,他卻有著文人的傲骨! 包括,就是現在,他來喂田田吃飯。 也不似當年那個樣子了,可能是時間變了,更或者是時間磨鍊人,讓他變得更加成熟了。 現在,他能來,就已經很難得了。 不管是出於以前對藍田的情誼,還是出於藍柳兩家的交情。這個孩子能來,已經算是做到了仁至義盡。 藍媽媽看了藍光堯一眼,這可是他們看中的好女婿呀! 現在,藍田做手術是在腦部,明天還要二次手術。 萬一,這個手術有個差池,是他們根本就無法想象的。 藍光堯顯然是經歷過大場面的人,他趁機趕緊走過去補充了一句:“田田,你都多大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要書梵喂啊?” “嗯~我就要書梵哥喂!誰讓他不給我買飯,害我從二樓摔下去。” 藍光堯臉色一沉,“是你自己被擠下去,怎麼能賴到書梵頭上。” 藍田本來張嘴吃飯的,現在見藍光堯這樣的語氣呵斥自己,她瞬間委屈起來,“爸,你兇我,我都這樣了,你還兇我~” 柳書梵看到她哭了起來,他拿了毛巾給她擦了擦,“田田,別哭了,當心噎到,慢點吃。” 藍田抽搐一下,再次張開了嘴…… 明天藍田手術時,藍光堯卻看到柳書梵不停的看腕錶。然後,他又站在了醫院的視窗處。 藍媽媽給藍光堯使了一個眼神,藍光堯搖頭沒說話,也沒到柳書梵身邊。 藍強湊到了藍光堯面前,“爸,田田的手術一定會成功的,你就別擔心了。” 這個時候,一個穿著橙色露肩,身著高腰喇叭褲的黃髮女孩走了過來,“Dear, how is your sister? It's too unexpected. I'm very worried?”(親愛的,你妹妹怎麼樣了?太意外了,我非常擔心)。 藍強站了起來,哪成想,這個黃髮女孩走過來之後。直接跟藍強抱在了一起,然後,兩個人就開始擁吻了幾下。 雖說,這是某些國家方面的禮儀。可是,藍光堯和藍媽媽畢竟接受不了。 柳書梵從視窗處望向了走廊,他濃眉深鎖,他雖說不太習慣。但也知道在國外都是常見現象。 藍田就是因為在國外,才會跟著這些習慣,耳濡目染的學來了。乃至,回國後,她在小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