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當然地想成聖托里尼島的古名thera島,以為她是用地點做代號的成員。
席拉明顯不悅,冷冷道:“我的代號是t。”
甄愛抬眸看她,她還在組織的時候,代號t是個叫tanya的泰國女人,估計是死了被替換了。
席拉許是看出了甄愛的想法,道:“我是靠自己的努力,一步步爬到今天的位置的。”
甄愛淡淡的:“加油。”
席拉臉色一僵,可對面的甄愛似乎漫不經心,倚著窗子,揹著光。臉頰粉白粉白,看上去散著透明的熒光,像某種稀世的玉;眼睛黑漆漆的,很深很靜,能勾魂似的。
席拉心裡不悅,卻忽而一笑:“我當然不像c小姐,是組織裡所有女人的羨慕。”
甄愛微微斂瞳,不理解她說的話。
席拉笑著,眼睛卻很冷:“說實話,除了漂亮一點,柔弱一點,真看不出你有什麼本事。在我看來,你其實挺沒用的。哼,我們出生入死地擠位置,卻永遠到不了你的高度。沒辦法,不如你命好,有a先生的喜歡,就能高高在上。”
甄愛漠漠的,無法接話。她意興闌珊,望向窗外,半晌才問:“他,來了嗎?”
席拉:“沒有。”
甄愛回眸看她,質疑:“為什麼模特死得那麼慘?”言溯心疼她,所以不說,但她猜得到,模特的慘死和她脫不了關係。
席拉再度皺了眉,她真討厭面前這個女孩突如其來的自信,看上去像霸著男人的寵愛為所欲為的刁蠻公主。憑什麼她就認為模特的慘死是a先生為她出氣?
席拉轉轉眼珠,笑:“我來這兒之前,a先生命令過,誰要是傷害你,就用同樣的方式回報過去。”
的確是令人信服的理由。
但甄愛並不信,模特死時她就察覺了異樣,而言溯的反應更讓她確定,組織裡的殺手不止一個,另一個很可能是亞瑟自己。
她蹙了眉,低低地自言自語:“不用撒謊了,我知道亞瑟在這裡。我感覺到了,他在某個看不見的角落,盯著我。”
席拉哼出一聲笑:“你以為你對他有感應?”
甄愛沒理會她的反諷,而是輕輕動了動手指,剛剛打進去的針開始起作用了,她已沒必要再和她閒聊。她直奔主題:“剛才那一槍其實沒有殺死人吧?”
席拉揚起半邊眉毛:“c小姐真聰明。”停了半晌,又起了刻毒的心思,她真想看甄愛那平靜淡漠的臉上露出哪怕一絲慌張的情緒,遂挑撥道,“槍聲是我的同伴故意引他出去的,為了殺掉他。”
甄愛靜默看她,逆著光,沒有表情。
席拉以為惹怒了她,嘻笑:“c小姐,想去救喜歡你的那個男人嗎?”她手指一轉,槍在飛旋,“但我的任務是綁你離開,你想走,還要先過我這一關。”
甄愛還是沒說話。
席拉歪頭,咬著濃妝的紅唇,笑得很嫵媚:“不過真是可惜呢,那麼好的男人,我看著都心動。”說完臉色變了,塗著睫毛膏的眼睛不快地閃了閃,掃視甄愛一圈,“真不知道邏輯學家先生喜歡你什麼?或許,你在浴室裡,很誘人?我卻看不出來。”
甄愛不想再聽她無厘頭的瘋言瘋語,打斷:“你又撒謊了。他不會有生命危險。如果要殺他,你們不會等到現在。”很肯定地補充一句,“亞瑟的計劃,不是要殺他。”
席拉眯了眯眼,覺得自己對甄愛的認識有待改變,她確實有些不一樣的地方,很靜,太靜了。
她索性把話說開:“哦,你認為a先生的計劃是什麼?”
甄愛先是低眸,復而看住她,學著言溯教她的,觀察席拉的表情:
“計劃應該是,你假扮的演員角色確有其人,就在這座城堡裡,被關在某個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