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嬰鼻頭微微抽動,龍葵身上的水粉香氣尤在,頓時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容,抱拳告罪。
“打擾大人的雅興了,王嬰該死。”
“誇張了,是那龍葵公主來訪,沒安好心,來坐。”
王嬰果真就這麼坐下了,隨手拿出一壺天龍國珍藏佳釀,溫度尚可,給張小寶和自己滿上,酒杯碰撞,滿飲此杯。
“天龍國皇室到底出了什麼事?連這位公主都出來以色侍人了?”
“無非就是些皇室危機的腌臢事,大人也應該感覺到了吧,這龍葵公主是一位煉氣士。”
王嬰再次倒酒,為張小寶滿杯。
“嗯,感覺到了,級別還不低,不像那龍陽太子,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凡人。”
“資源堆出來的元嬰境罷了,與大人這樣實打實的修行天才相比,一個天一個地,修行能夠增加壽元,那龍陽豈會不想,只是龍宮定下了規矩,修行者不能做皇帝罷了。”
“原來如此。”
張小寶再次拿起酒杯,王嬰立馬敬酒,酒杯一高一低,盡顯酒桌文化。
“天龍國龍氏,皇帝皆是凡人,開枝散葉,龍子龍孫數不勝數,滲透到了天龍國方方面面,以往絕靈時代,龍宮本就自封,不太乾涉天龍國事務還則罷了,現在靈氣復甦,皇室樹大根深,盤根錯節,龍宮自上而下的命令就有了掣肘,龍宮已經有意,要換一個皇室,龍氏要被連根拔起,必然是血流成河的下場,天龍國龍氏自然要苟延殘喘,找個新的,更硬的後臺,活出第二世。”
“真是個爛攤子。”
“大人高見。”
張小寶有些想笑,王嬰這份恭維功夫,實在是與在黑城時,稱呼小仙長的模樣完全相反,若是放在不相干的人眼中,正可謂是忠僕了。
其實細細想來,在黑城時,王嬰的做法也十分正確,處事圓滑,始終未曾得罪死自己,留著一線餘地,這應該也是他在天龍國步步高昇的原因。
“那龍宮可已經有了選擇?”
“暫時沒有明確的訊息,不過想來還是天龍國的其他大族,能夠為龍宮所用,又不至於勢力過大,有了自己的思想,思來想去,有三家最為合適。”
王嬰又拿出三個酒杯,在石桌上擺出了品字形。
“華南李氏,三人成虎,是天龍國最大的文官勢力集團,當朝宰相李言,這個人我見過,十分的有些手段。
崇州有金氏,族人多入伍,把握軍中要職,元帥有金節律,更是節制數州兵馬,盤踞一方。
還有鐘山孫氏,本是前朝遺孤,人丁凋零,但仍有一定影響力,也可作為皇室人選之一。”
張小寶目光如炬,直盯著品字形的三隻酒杯,目光流轉,不知在想些什麼。
“大人可是要去看看這三家的情況?”
“不急,不急。”
……
此刻,天龍國文廟之中。
“龍陽深夜來訪,失禮之處,還請兩位君子海涵。”
天龍國太子龍陽,正兒八經行了個儒家拜禮,向挺好和陳萍告罪。
“不知太子殿下深夜來此,所為何事?”
挺好笑眯眯的請龍陽坐下,為他沏上一杯熱茶,無事不登三寶殿,龍陽此來必然來者不善,但正所謂事緩則圓,總要容人家喝口茶,說幾句話不是。
“請兩位正人君子救我天龍國啊!”
“哦?怎麼回事?”
“說來慚愧,龍陽雖貴為天龍國太子,依舊毫無作為,天龍國說到底還是龍宮的玩物,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生死不由人,我天龍國皇室雖努力維持,從中周旋,還是無能為力,龍宮施壓,皇室即將陷入滅頂之災,還請兩位正人君子搭救,請儒家搭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