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平復幫內的不和諧聲音。
所以最好的法子,是乾脆瓦解分化鹽幫。
只要鹽幫少一半人,對司徒家這樣的大商家來說,就已經不足為懼了。
少鹽聽了怦然心動,但是又不敢相信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狐疑問道:“當真?五成生意給我們漕幫?”
兩淮鹽幫有自己的船隊,也不缺打手和縴夫。
所以如果鹽幫改漕幫,又有充足的生意可做,確實比在黑白間遊走,販賣私鹽要強多了。
“當然不是白給。”司徒盈袖將契紙推了過去,“我們司徒家要入股漕幫。你簽字畫押,將漕幫四成股份給我們司徒家,你佔六成,咱們就一起合作這樁大買賣。”
這契紙也是經呂大掌櫃過目了的。
司徒盈袖上一世雖然有經驗,但是這一世,還只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表現得太過超出常理是不行的,因此司徒盈袖將呂大掌櫃抬出來,幫她在前面做擋箭牌。
少鹽手裡摩挲著契紙,眼神猶豫不定,不知道該不該畫押。
“……你沒得選。你不肯籤,我去找別人。當時候扶起一個漕幫,你可別眼紅。”司徒盈袖淡淡說道,手裡用勁,將那契紙要拖回來。
少鹽心一橫,“我籤!”
其實最主要的,是他已經沒有退路了。
不跟司徒家合作,他回去不是死,就是亡命天涯,那些人不會放過他的。
合作的話,只是分司徒家一點好處。他不信司徒家會真的派人去跟他們跑船。
“痛快!”司徒盈袖拊掌讚道,“做大生意,就要眼光準。動念快,出手狠。少幫主還是有幾分做生意的才幹的。確實應該走正道,打打殺殺不適合你。”
少鹽笑了笑,道:“我可以畫押,但是你們司徒家不能干涉我漕幫的運作。”
“不干涉,不干涉。”司徒盈袖滿臉笑容地看著少鹽在契紙上按下手印,“……我只派個賬房去漕幫就行了。”
少鹽抬起頭。怒目而視:“賬房?難道我們鹽幫還缺賬房?!”這不是干涉是什麼?!
“鹽幫不缺,漕幫缺。”司徒盈袖笑容微斂,淡然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們鹽幫的賬房肯定是你哪些叔叔伯伯一夥的,你又放心拉他們過去,在你漕幫做釘子嗎?”
少鹽的眉頭皺了起來。他起身。在屋裡走幾圈,煩躁地甩了甩了胳膊,道:“是,你沒猜錯。鹽幫的賬房都是我爹那時候請的……”跟他這個少幫主一點交情都沒有。
“你好好想想。”司徒盈袖收起契紙,“這契紙已經簽了,如果你毀約,先賠銀子。”
“奸商!”少鹽回頭,抱著胳膊憤怒說道。
“少年人。跟我鬥,你還差點火候。”司徒盈袖笑眯眯地跟著起身。在心裡暗道,這就奸商?姐當初鬥過的奸商可以從京城排到北齊了……
“你比我還小呢,充什麼大頭蒜!”少鹽一腳踹飛一張杌子,“不過你說得對,我確實需要賬房。行,就用你們司徒家的賬房。什麼時候給我派人?”
“這些,我們司徒家的掌櫃自會跟你接洽。”司徒盈袖微微一笑,“我還有個要求,我們司徒家在你們漕幫入股的事,必須保密,不能讓人知曉,你能做到嗎?”
“啊?真的啊!”少鹽簡直喜出望外,連連拱手道:“當然能!當然能!只要你們自己不說出去,我吃飽撐的拆自己的臺?!”
跟人合股,哪有自己獨資來得爽利?!
就算是表面上的獨資,也比大張旗鼓的合股要好。
司徒盈袖也明白這個道理,當然,她有別的考慮。
漕幫是她收服的,也是她的暗手。
從前世的死,到重生之後一路行來的險境,司徒盈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