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那蠱太強大,還是她的感覺越來越強大?
想到自己如今身受重傷,應該不是自己的本事越來越強大。
那就是那破廟裡面的蠱,特別強大!
凡春運有蠱?
盈袖皺了皺眉頭,總覺得不太可能。
她唯一記得真正有蠱的,是東元國那個被她當機立斷毒死了的元應藍郡主。
因為元應藍挾持她娘和弟弟,逼她去南鄭國,跟她爹元健仁合作,想讓他們孃兒仨死在南鄭國。
不過盈袖有師父謝東籬在手,輕輕鬆鬆收拾了南鄭國的假大巫,接回了孃親和弟弟。
元應藍應該已經死了,那麼,破廟裡面有蠱的人,是誰呢?
盈袖想了又想,還是決定先在附近觀望一陣子,等裡面的情形摸清楚了,再進去看一看。
不過她沒有等多久,就看見凡春運的那個丫鬟名叫雲箏的從破廟裡面走出來,好像要去買早飯的樣子。
盈袖的心思本來都放在破廟裡,沒有過多的關注雲箏。
直到雲箏從她身邊走過,盈袖手腕上的玉鐲突然灼熱得跟燒紅的烙鐵一樣,盈袖才飛快地睃了雲箏一眼。
為了不引起她的注意,盈袖並沒有看著她,只是用眼角的餘光留心關注著雲箏的動向。
她這才明白,原來雲箏,才是有蠱的那個人。
而且她的蠱,比當初元應藍的蠱還要強大。
有這樣一個人在凡春運身邊,盈袖完全不敢輕舉妄動。
因為她現在沒有那麼大本事,鬥得過有這樣強大的蠱的雲箏。
而蠱這種東西太恐怖,一不小心,她就會成為雲箏的傀儡,被她控制。
盈袖不敢,也不能冒這個險。
她沒有繼續行動,而是走到一個賣早點的小攤前,要了一碗鹹豆腐腦,還有一個肉包子,慢慢吃起來。
雲箏越走越遠,盈袖手上玉鐲終於又恢復了原狀,一點都不燙了。
她忙吃完早點,趁著雲箏還沒有回來,往破廟那邊去了。
凡春運枕著一個小小的包袱,躺在地上睡覺。
她臉上依然蒙著白巾子。身上蓋著一張狼皮毯子。
盈袖看了看自己的手腕,那玉鐲並沒有顯示任何異常。
這說明,凡春運沒有蠱。而且她也沒有被蠱控制。
但是雲箏如果有那樣強大的蠱,她又為何要跟在如今一文不名的凡春運身邊做婢女呢?
盈袖心中有千百個疑問,不知應該先從哪一個著手。
凡春運睜開眼,目光往破廟的視窗看去,慢慢坐了起來。
她有一種強烈的感覺,剛才有人在視窗那裡看著她。
可是她睜開眼之後,發現那視窗處並沒有別人。
“雲箏姐姐?雲箏姐姐?”凡春運四下裡看了看。心裡升起一陣恐懼。
難道雲箏拋下她,一個人跑了?
凡春運扶著破舊的供桌站了起來,回頭看了看這破廟裡供著的紅臉藍衣的菩薩像。認不出來是哪一路神仙。
盈袖的手指動了動,最後還是放棄了下藥的想法。
因為她的手指沒有力氣,無法確保扔到凡春運正在喝的水裡。
她也不想隨便下在井水裡,被不相干的人吃了。會殃及無辜。
眼看手腕上的玉鐲又在發熱。說明雲箏已經在往回走了。
盈袖閉了閉眼,轉身悄然離去,遠遠地站在一旁,看著雲箏揹著一個包袱進了破廟,過了一頓飯的功夫,兩個人終於從破廟裡出來,蓬頭垢面地打扮,像是兩個小乞丐一樣。
就這樣凡春運和雲箏一起離開了北齊國的京城。往南面去了。
盈袖看著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