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臉色很不好,只說了句:“她去上帝那了。”
陶成溪問了其他傭人才明白許晚楓的母親去世了。她忙去換了件素淨的衣服,又給女兒摘下那些鑲金戴銀的小首飾,直奔S國。
陶成溪不懂得S國的葬禮,一切都是在管家和許晚楓的提醒下完成的。
參加葬禮的人要麼S語,陶成溪聽不懂,只是默默地陪在許晚楓的身邊。
許晚楓看上去很傷心,一直都沒怎麼說話。
回到許晚楓繼父的家中,陶成溪才感覺不那麼壓抑。
房子不是很大,至少相比較國內住的房子來說它顯得太小了,但勝在別緻新穎,國內的那所房子固然是名家設計,充滿一種貴族氣派,而這所歐洲古典式的房子充滿了生活情趣,周圍全是楓樹,此時正值秋天,屋頂上全是落葉,房子顯得格外寧靜和優美。
據說這是許晚楓的繼父自己設計的。
陶成溪在這呆了幾天,許晚楓一直沒開口說話,連飯都幾天沒吃了。
繼父是一個長著絡腮鬍子的傳統的歐洲人,他的普通話很生硬:“你長得真像他母親。”
陶成溪一愣,在葬禮上她並沒有仔細看墓碑上的照片,但注意有很多人在打量她。繼父拿出一本相簿,遞給陶成溪說:“尤其是她年輕的時候。”
陶成溪接過來翻看,相簿中的女子有一種高貴典雅的美,哪怕是現在,陶成溪在氣韻上也比不過她的婆婆。
陶成溪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為什麼許晚楓會對她一心一意呢。陶成溪沒有那種自信認為只因為自己漂亮就可以征服一個男人的心。
她又有點胸悶了。
女兒還小,什麼也不懂,跟小姨家的兒子玩得很歡。
晚上,許晚楓依偎在陶成溪懷中,陶成溪覺得他就像一個孩子一樣靠在母親懷裡。這樣一想,她推開許晚楓,問道:“晚楓,你認為我長得像你母親嗎?”
許晚楓的眼裡滿是傷害與不信任,他突然像只發狠的猛獸,大聲說了句:“為什麼你都快死了也不跟我說句話?”然後撕裂陶成溪的衣服,她呆了一下,許晚楓對她一向溫柔,從來沒有這麼粗魯的時候。
她開始掙扎,到底是體力大不如前,任他在自己身體裡衝撞,身上涼得像冰一樣,陶成溪全身又冷又疼,像摔倒在冰窖子裡一樣。
捱到早晨,屋外的陽光透過層層疊疊的楓葉射進來,陶成溪睜開眼,看了下凌亂的床鋪,她起身洗了個澡,然後收拾了下行李,她想回家,在異國,不知道是不是水土不服的原因,她總有一種頭重腳輕之感,許晚楓進來了,看見她正在整理行李,沉聲道:“你準備到哪裡去?”
陶成溪頓了一下說:“回國。”
“現在不許回去。”許晚楓像對一個下屬一樣發號施令地說道。
陶成溪忍住脾氣說:“晚楓,我知道你母親去世了,你心情很不好。也許我們需要分開一段時間,彼此靜一靜,認真想一想。”
“想什麼?”
“想一想我們還有沒有在一起下去的必要。”陶成溪平靜地說。
“然後離開我去跟你的舊情人會和。”許晚楓嘲諷地說道,陶成溪掐了自己一下,努力站穩,不再理會他,自顧自地收拾行李。
許晚楓見她沒反應,認為自己猜對了,他把陶成溪拉到身邊,憤怒地說:“我哪對你不好了,為什麼你們都要離開?”
陶成溪平靜地說:“我只是暫時離開,我們都需要單獨地空間。”
許晚楓鬆開她,他握緊雙手,在杉木做的書桌上敲著,發出清脆的響聲,他專注而執拗地說道:“陶成溪,你要是現在就離開這裡,那以後你就別來見我了。”
陶成溪彷彿沒聽見似的,繼續忙上忙下,